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摄影棚，PAKI酱正对着镜子调整耳饰，指尖触碰到锁骨处那条银色钥匙项链时，记忆突然闪回到三年前的涩谷街头。那时她还叫王可欣，刚被星探拦下的瞬间，身后突然传来声轻笑：“这年头还有人用‘街头偶遇’的搭讪方式呢？”2
转头便撞见KuukoW倚在涂鸦墙边，薄荷绿短发在霓虹灯下泛着荧光，手里的单反相机镜头盖还没合上。后来才知道这个总把“二次元浓度超标”挂在嘴边的女孩，正是日本潮流杂志《KIRA》的御用摄影师。此刻正在隔壁化妆间给方子萱画眼线的，就是当年那个在涉谷街头举着相机的酷女孩。
“睫毛再翘0.5毫米。”方子萱闭着眼睛突然开口，惊得化妆师手抖差点戳到眼球。这位从车模转型的超模对细节的严苛业界闻名，据说某次大秀前硬是让造型师换了七种发缝分法。当她踩着十公分细高跟走进摄影区时，空气里浮动的香根草尾调让芋圆侑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位中日混血模特总爱在口袋里塞满和果子，说是能缓解乡愁。
“全员准备！”执行导演的喊声惊醒了蜷在道具箱上补觉的梦里一只喵。这个被粉丝称作“人间布偶”的新人模特揉着眼睛站起来，卫衣兜帽里掉出半袋猫粮。两个月前她还在宠物店打工，某天给流浪猫拍照的侧影被PAKI酱发到ins，隔天就收到五家经纪公司的邀约6。
第一组硬照拍摄意外频出。KuukoW设计的“机械姬”造型需要芋圆侑子悬浮在透明球体里，威亚突然卡顿让她在半空转了二十多圈。当所有人慌作一团时，方子萱抄起后台的消防斧就要劈开钢化玻璃，幸好PAKI酱及时拦住：“你劈碎的不只是道具，还有厂商三百万的押金。”
午休时的顶楼天台成了临时调解室。梦里一只喵把热可可分给大家，芋圆侑子掏出口袋里压扁的樱饼道歉：“在京都老家的时候，爷爷常说困局就像和果子的馅料，总要慢慢揉开。”向来冷脸的方子萱突然说起十八岁那年，她穿着磨破脚的高跟鞋走完四十场面试，最后瘫在后台吃到的半块发硬铜锣烧4。
这场意外的交心让下午的拍摄产生奇妙化学反应。当PAKI酱的钥匙项链勾住KuukoW的铆钉choker，方子萱下意识伸手去解，这个瞬间被芋圆侑子抓拍成绝妙的互动画面。梦里一只喵抱着道具猫穿梭其间，琉璃色瞳孔倒映着聚光灯，像闯入人类世界的精灵。
收工时分，KuukoW突然提议全员素颜去吃火锅。热气蒸腾中，方子萱说起下个月要回成都老家办摄影展，主题是“被凝视的凝视”；芋圆侑子翻出手机里京都老宅的照片，说想把走秀收入捐给地震灾区重建唐风建筑；PAKI酱擦拭着那把曾救场的消防斧，说准备把它做成《百样人生》系列视频的新道具5。
深夜的东京塔下，五个身影在自动贩卖机的蓝光里碰杯。梦里一只喵把最后一口关东煮喂给脚边的三花猫，突然说：“你们知道吗？其实我恐高。”众人错愕间，KuukoW晃着手机里刚修好的成片轻笑：“可是今天吊在五米高空时，你笑得比谁都灿烂。”
晨光微熹时，方子萱的睫毛膏终于晕成了烟熏妆，芋圆侑子的和服腰带不知何时系在了PAKI酱腰间。她们踩着朝露往地铁站走，身后拉长的影子时而交叠时而分离，像五线谱上跳动的音符。当首班电车呼啸而过，KuukoW抓拍的背影照已登上《Vogue》电子版头条，标题写着：新世代超模联盟——美丽终将殊途同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