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mmi推开化妆室门时，空气里漂浮的定妆喷雾呛得她咳嗽起来。化妆镜前围着的三个女孩同时回头，SK丝库手里的粉扑正悬在王雨纯的左脸颊，而Arude薇薇咬着发卡的手指还停在半空。
“这就是传说中的秘密武器？”前羽从更衣室转出来，丝质睡袍下摆扫过堆满首饰的茶几。她踢开地板上散落的假睫毛包装盒，目光扫过Mimmi脚上那双某奢侈品牌尚未发售的秋冬款高跟鞋。
化妆镜顶灯在Mimmi浅金色短发上投下光晕，她反手将黑色双肩包甩到角落，金属链条撞击的声音让SK丝库的眉峰抖动了一下。这是《时尚先锋》杂志年度封面的拍摄现场，本该由五位超模共同完成的主题企划，此刻却像被投下石子的湖面泛起诡异涟漪。
Arude薇薇突然笑出声，镶着水钻的指甲划过手机屏幕：”你们看热搜了吗？Dior大秀的闭场模特临时换人，听说某位东方新面孔穿着二十公分的高跟鞋摔进了摄影区。”她说话时始终盯着前羽的方向，后者正把暗红色指甲油涂得漫不经心。
“总比某些人把Chanel高定穿出淘宝爆款效果强。”前羽吹了吹指尖，转身时睡袍带起的风掀翻了茶几上的咖啡杯。深褐色液体在白色地毯蔓延的瞬间，王雨纯突然站起来，脖颈间的珍珠项链撞在SK丝库的粉底刷上，碎成乳白色的雨。
化妆间陷入诡异的寂静，直到Mimmi弯腰捡起滚落脚边的珍珠。她灰色瞳孔在顶灯下泛着金属光泽，”你们听说过东京塔的传说吗？在暴风雨夜迷路的模特，会遇见提着珍珠灯笼的和服女子……”
“现在是讲鬼故事的时候？”SK丝库扔掉沾满咖啡渍的粉扑，黑色蕾丝手套包裹的手指捏住Memmi的下巴，”知道为什么你的硬照总像橱窗娃娃吗？”她突然扯开Mimmi的衬衫领口，露出锁骨下方若隐若现的玫瑰纹身。
突然炸响的手机铃声撕裂了凝固的空气。造型总监的怒吼穿透听筒：”还有二十分钟开拍！你们五个是打算在化妆间生孩子吗？”
当拍摄棚的自动门升起时，五道影子被强光投射在十二米长的镜面T台上。Arude薇薇的流苏长裙在鼓风机里化作银色瀑布，却在转身时被前羽的金属腰带勾住。眼看二十万美金的手工定制礼服就要裂开，Mimmi突然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跃上T台，指尖翻飞的裁缝剪精准截断三根流苏。
“就当是致敬海盗爷的破坏美学。”Mimmi将流苏抛向观众席时，SK丝库正用身体挡住王雨纯礼裙背后的崩线。当镁光灯聚焦在她们身上，五个人的影子在镜面地板上交叠成盛放的曼陀罗。
午夜场的拍摄持续到三点，当最后一个镜头定格在五人背对背组成的星形时，王雨纯突然踉跄着栽倒。SK丝库扯下脖颈间的choker想要施救，却被前羽拦住：”别碰她！没看见她手腕的针孔吗？”
Mimmi已经跪在地板上解开王雨纯的束腰，Arude薇薇的高跟鞋跟陷进地毯：”上周在米兰，我看见她经纪人往矿泉水里加东西。”她扯下耳麦砸向闻声赶来的工作人员，”叫救护车！就说这里有具活着的尸体！”
急救车的蓝光划破摄影棚的玻璃穹顶时，SK丝库突然抓住Mimmi的手腕：”你包里为什么会有纳洛酮？”她黑色美甲几乎掐进对方皮肤，却在看到Mimmi卷起袖口露出的戒断疤痕时骤然松手。
三个月后的巴黎时装周，当四道身影出现在秀场后台，正在描画烟熏妆的前羽从镜中挑眉：”少个人不怕杂志社索赔？”
Arude薇薇将镶满碎钻的手机倒扣在化妆台，”刚接到电话，雨纯在戒毒所给GUCCI拍了公益广告。”她旋开口红的声音清脆得像开香槟，”顺便说，今天的闭场造型需要五位模特。”
更衣室布帘突然晃动，穿着象牙白西装套装的王雨纯扶着Mimmi的肩膀走出来，她手腕上的梵文刺青盖住了所有针孔。”听说有人需要凑数？”她笑着接过SK丝库抛来的珍珠项链，金属搭扣精准卡进锁骨凹陷处。
当五双高跟鞋同时踩上拼接镜面T台，观众席爆发的惊呼声中，前羽突然扯断脖颈间的丝绒choker。黑色绸带飘落的瞬间，五个人同时转身，灯光师鬼使神差地将追光打向空中——飘落的丝带在强光中化作纷飞的黑蝶，而她们背部的镂空设计恰好拼成完整的荆棘图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