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深秋,T台后台的镁光灯将化妆镜照得雪亮。婉柔对着镜子调整耳坠时,透过反光瞥见羊大真人正踮着脚尖给阿包也是兔娘整理头饰,中国结流苏缠绕着兔耳发箍,在暖黄灯光下泛着绸缎特有的光泽。忽然有人掀开帷幕,带着西伯利亚寒气的严利娅Yuliya裹着貂皮大衣闯进来,身后跟着举着三脚架的小容仔咕咕咕w,镜头里还晃动着未关闭的雪景模式特效。
“模特卡都淋湿了,这场雨简直比莫斯科的暴风雪还疯。”严利娅抖落大衣上的雨珠,俄语腔调的中文让抱怨都带着咏叹调的韵律。小容仔默默掏出烘干机,这个总爱在社交平台发鸽子表情包的姑娘,总能用各种稀奇古怪的科技产品化解危机。羊大真人忽然轻呼出声,她为阿包设计的牡丹刺绣腰带,被严利娅貂毛领口的水晶别针勾住了丝线。
五个人的命运在这个潮湿的夜晚开始交织。当婉柔用簪子灵巧地解开纠缠的丝线,阿包头顶的兔耳突然颤动起来——内置的传感器被羊大真人改装成了情绪感应装置,此刻正随着后台此起彼伏的各国语言播报闪烁蓝光。”这是我在央美读研时捣鼓的小玩意,”羊大真人推了推金丝眼镜,”没想到会在高定时装周派上用场。”
这场为儿童罕见病募款的慈善大秀,让五个不同轨迹的姑娘在后台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严利娅从箱底翻出母亲留下的琥珀项链,这是她离开新西伯利亚时唯一的行李;小容仔的镜头记录下婉柔教阿包用苏州评弹的发声方式控制台步节奏;而羊大真人发现,当她把敦煌藻井纹样投射到阿包的智能汉服上时,严利娅的斯拉夫面孔在光影交错间竟显出楼兰公主的神秘感。
正式开场前五分钟,小容仔的稳定器突然故障。阿包摘下会变形的兔耳发卡,用金属骨架临时改装成手机支架;婉柔将珍珠项链拆解成微型反光板;严利娅掏出随身携带的伏特加给镜头消毒——这个动作让羊大真人想起实验室里的酒精喷灯。当第一缕追光落下时,五个姑娘相视而笑,T台尽头等待她们的不仅是摄影师的闪光灯,还有病房里孩子们通过直播镜头亮起的眼睛。
谢幕时发生意外插曲。严利娅的高跟鞋卡进了舞台缝隙,斯拉夫姑娘本能地用俄语惊呼。走在后面的婉柔突然哼起昆曲水磨腔,特殊的声波频率让阿包头饰里的传感装置启动应急模式,兔耳自动变形为支撑杆。羊大真人顺势抛出随身携带的纳米丝披帛,布料在空气中展开成降落伞般的缓冲装置。而小容仔的镜头全程记录下这场即兴救援,实时传输的直播间瞬间冲上热搜榜首。
后台庆功宴上,五个姑娘围坐在化妆镜前分享秘密。严利娅说起西伯利亚铁路上的流浪画家,如何在零下40度用伏特加调颜料;羊大真人展示她设计的智能面料,能根据体温变换纹样;阿包卸下兔耳发饰,露出为化疗掉发的小患者设计的可替换假发接口;婉柔的苏绣荷包里装着奶奶给的沉香木,此刻正与严利娅的琥珀项链产生某种古老共鸣。小容仔忽然举起云台:”要不要把今晚的故事剪成纪录片?名字就叫《后台比T台长三米》。”
凌晨三点,她们挤在严利娅的公寓看初雪落满埃菲尔铁塔。羊大真人的全息投影仪在墙上投出敦煌飞天与俄罗斯套娃共舞的动画,阿包的智能汉服自动调节成保暖模式,婉柔在教小容仔用苏州话配俄罗斯民谣。当第一缕晨光穿透香榭丽舍大街,五个姑娘的手叠在一起,掌纹里藏着江南烟雨、中原黄土、西伯利亚风雪和互联网时代的二进制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