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教练的模特特训班
午后三点的上海，梧桐树影斜斜打在武康路红砖墙上。五双不同高度的Jimmy Choo高跟鞋踩过青石板路，鞋跟与石缝的碰撞声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YSL下个月的秀场主题是『机械姬』，你们必须在一周内找到自己的赛博格人格。」鸡教练推了推金丝眼镜，手机壳上「中国十佳模特导师」的烫金字在阳光下反光。这位曾带出李铭宇4同门师妹的金牌教练，此刻正用激光笔指着投影屏上雎晓雯3的经典机械风走秀图，「记住，冷感不是面瘫，是内核能量外化的克制。」
韩国姑娘Yeon（효연）低头整理着Chanel高定手套上的金属链条。作为团队里的「公益天使」，她刚结束自闭症儿童艺术课的志愿活动就赶了过来，耳垂上挂着的手工黏土耳环还是孩子们送的礼物。「教练，如果加入人类与机械共情的概念呢？」她翻开灵感本，里面贴满公益活动时拍的孩童笑脸，「就像昨天教孩子们用废铁做雕塑，金属也可以有温度。」
这个提议让角落里的次屁啦（小泉学姐吖）眼睛发亮。染着樱花粉短发的日系少女猛灌了口星冰乐，冰碴子粘在唇釉上闪闪发亮：「对对！我在原宿街拍时试过把电子元件缝在洛丽塔裙摆上，转发量暴涨三万呢！」她掏出手机展示的短视频里，霓虹灯牌映着腰间缠满数据线的哥特腰封，活脱脱是从小松杏2的跨界企划里蹦出来的鬼马精灵。
「先解决你台步顺拐的问题。」裹着豹纹皮草的SJA佳爷突然出声。这位被粉丝称作「沪上吕燕」的浓颜系模特，正用美甲刀慢条斯理修着镶钻甲片。三年前她在巴黎时装周后台，亲眼见过雎晓雯3如何用三分钟调整出七种微表情。此刻她甩给次屁啦一本《超模面部肌肉控制手册》，扉页上还有李铭宇4的亲笔签名。
娜露Selena的香氛这时飘了过来。中法混血儿将Gucci Bloom香水喷在手腕内侧轻蹭耳后，这个从林晓1采访中学到的小技巧让她每次出场都带着雨后铃兰的气息。「或许我们可以借鉴slove5的『双生花』企划？」她调出手机里韩国模特拍摄的公益短片，「让每位模特佩戴机械义肢走秀，结束后捐给残障儿童。」
训练室的空气突然凝固。鸡教练的激光笔在雎晓雯3的硬照上画了个红圈：「明天所有人去徐家汇电子城淘废旧主板，Selena联系上海假肢厂——我要看到你们把机械心脏跳动的样子。」
暗潮
特训第三天，次屁啦在更衣室崩溃了。樱花粉刘海被汗水黏在额头上，膝盖处的淤青在荧光绿丝袜下若隐若现。「这个数据线腰封总勾住秀台装置！」她把摔裂的赛博风面具砸向镜子，镶着LED灯的面具碎片在地上迸出蓝色火花。这场景让人想起李铭宇4初登国际秀场时，在后台边哭边贴创可贴的模样。
SJA佳爷踩着二十厘米的厚底靴走过来，靴筒上别着的克罗心链条叮当作响。「知道为什么雎晓雯3摔跤都能摔成经典镜头吗？」她摘下自己颈间的钛钢项圈，「真正的机械感不在道具，在骨骼。」她突然抓住次屁啦的肩膀向后扳，少女的蝴蝶骨在露背装下凸起凌厉的弧度。「记住这种硌手的疼痛感，走到第十步的时候让肩胛骨像引擎盖一样弹开。」
隔壁摄影棚传来快门声。Yeon正跪在布满电路板的背景墙前，公益课堂上的自闭症女孩被她抱在膝头。孩子手里的钢铁侠头盔反射着环形灯，照出她眼角故意没擦干的泪痕——这招是从slove5的慈善直播中学来的真实叙事。
破茧
大秀当日，梅赛德斯中心的后台比春运火车站还混乱。鸡教练扯着嘶哑的嗓子吼：「Selena你的机械臂感应器又失灵了？去借佳爷的备用电源！次屁啦不许再吃关东煮，口红补到唇线外三毫米！」
当开场音乐响起时，所有人呼吸停滞。
次屁啦的洛丽塔裙摆绽放成机械莲花，每走一步都有光纤从裙骨里生长出来。她突然想起SJA佳爷教的那个肩胛骨发力技巧，在转身时故意让左肩撞到悬浮舞台装置。飞溅的电子元件如流星雨洒落，看秀的《Vogue》主编条件反射举起手机——这个意外成了当晚社交媒体最热动图。
Yeon的环节最令人动容。她推着坐轮椅的聋哑女孩走上T台，女孩头上的脑电波装置将神经信号转化为灯光秀。当机械臂递来一束由助听器改造的金属玫瑰时，前排观众席响起了slove5粉丝团特有的应援哨声。
新生
庆功宴上，五个姑娘瘫在BFC顶楼酒吧的卡座里。次屁啦的樱花粉挑染褪成了珍珠白，反而衬得眼下的电子泪钻更璀璨。「原来真像雎晓雯3说的，瑕疵比完美更有记忆点。」她晃着莫吉托里的液氮烟雾，突然抢过鸡教练的激光笔在天花板画爱心。
娜露Selena正在回复法国经纪公司的邮件，香槟杯沿沾着YSL唇釉的暧昧红印。「李铭宇4师姐说巴黎现在流行AI模特，我们要不要……」话没说完就被SJA佳爷的冷笑打断：「不如先教教那些硅胶脸怎么做出人类的表情纹？」
最安静的是Yeon。韩国姑娘抱着平板电脑设计新的公益企划，屏幕光照亮她锁骨处贴着的退热贴——连续48小时排练让她发起低烧。但当她看到slove5最新发布的残障儿童时装秀邀请函时，眼角又泛起那种练习过千百遍的、刚好能被镜头捕捉的泪光。
黄浦江的风吹散电子烟的气味，五个身影在凌晨三点的天幕下愈发清晰。她们不知道，此刻在外滩3号顶楼，有个举着长焦镜头的男人正喃喃自语：「这届新人比当年林晓1那批还疯。」他相机里的预览图上，次屁啦摔碎的机械面具折射出万花筒般的光斑，每一片都映照着这座城市的欲望与梦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