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未散尽，化妆间里已经亮起星星点点的补光灯。狐玖玖对着镜子将发尾卷出慵懒的弧度，余光瞥见门边闪过一抹荧光粉的裙角，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蜜汁猫裘踩着那双限量版铆钉靴来了。
“玖玖姐，快帮我看看这个眼线对称吗？”穿着露背装的女孩像只蝴蝶翩然落在旁边的化妆椅上，睫毛上沾着细碎的亮片。狐玖玖放下卷发棒，指尖刚碰到对方的下巴，就听见走廊传来尖细的高跟鞋声。
郑颖姗Bev推开门时，整个化妆间的空气都凝滞了三秒。这位新晋超模裹着剪裁利落的米色风衣，发梢还带着巴黎时装周后台的冷冽香气。她摘下墨镜时，蜜汁猫裘下意识挺直了脊背——那双琥珀色瞳孔让人想起《穿Prada的女王》里的米兰达。
“MTMeng的策划案改到第三版了。”郑颖姗将平板电脑拍在化妆台上，屏幕里正在循环播放全息投影的走秀概念图，”他们要在水族馆办秋季大秀，要求模特穿着三十斤重的发光礼服和魔鬼鱼共舞。”
化妆间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狐玖玖的卷发棒在空中划出僵硬的弧线，蜜汁猫裘的睫毛膏差点戳进眼球。最角落的leeesovely突然从手机屏幕前抬头，浅金色刘海下露出狡黠的笑：”不如我们现在去海洋馆特训？”
当五个穿着潜水服的身影出现在海洋馆后场时，驯养员手里的鱼食桶差点打翻。郑颖姗正在给防水睫毛膏做最后调试，狐玖玖把流苏耳环换成珍珠耳钉，leeesovely往每人的潜水服后背贴上荧光贴纸——”这样才不会在鱼群里走散”。
巨型水幕轰然开启的瞬间，狐玖玖感觉心脏跳到了舌根。二十米长的鲸鲨从头顶掠过，鳞片折射出钻石切面的光芒。蜜汁猫裘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指着前方惊呼：”天啊！Bev在摸鳐鱼的翅膀！”
郑颖姗确实在完成某个惊世骇俗的举动。她将长发盘成光滑的发髻，正用戴着防水手套的指尖轻触鳐鱼缎面般的胸鳍。魔鬼鱼舒展着三米宽的翼展绕场游弋，在她身边织成流动的星环。
“要让它记住人类肌肤的温度。”郑颖姗转头时，鳐鱼突然用吻部轻蹭她的面颊，在场所有人同时屏住呼吸。leeesovely突然按下防水相机的快门，这个画面后来成为MTMeng模特联盟年度宣传照的封面。
特训第三日发生意外时，蜜汁猫裘正在和虎鲨玩自拍。潜水服突然被珊瑚划破的瞬间，狐玖玖以比T台定点转身更敏捷的动作扯过备用氧气瓶。郑颖姗指挥众人组成人墙挡住水流，leeesovely用发圈紧急包扎伤口的手势专业得像个战地护士。
深夜的医务室里，蜜汁猫裘裹着毛毯啃三明治，突然盯着狐玖玖笑起来：”玖玖姐救我的时候，好像美人鱼甩尾巴哦。”leeesovely晃着手机里的抓拍视频，画面里狐玖玖的裙摆确实在洋流中绽开成珍珠母贝的形状。
正式走秀当天，当五束追光刺破深蓝水域，看秀嘉宾们集体起立鼓掌。郑颖姗领衔开场的银色礼服在游鱼穿梭间泛起月晕，狐玖玖的渐变蓝纱裙与蝠鲼共舞时洒落细碎星尘，蜜汁猫裘的荧光粉裙摆惊起一蓬发光水母，leeesovely突然对着镜头比心时，有只好奇的小海龟撞进了她的拖尾裙摆。
谢幕时MTMeng的创始人站在鲸鲨投下的光斑里宣布：”这不是时装秀，是海洋写给陆地的情书。”狐玖玖在后台摘下缀满水晶的发饰，发现郑颖姗正用镊子帮蜜汁猫裘取下卡在头发里的小贝壳。leeesovely突然举起手机：”姐妹们，我们上全球趋势榜了！”
更衣室的暖光灯下，五个人的影子在镜墙上交叠成盛开的海葵。蜜汁猫裘往每人手心放了一枚贝壳吊坠，说是用特训时捡的碎珊瑚做的。当她们走出场馆时，东方既白，涨潮的海浪正在沙滩上写下一行行透明的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