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在摄影棚穹顶折射出细碎光斑，宁宁踮着脚尖调整胸前的蝴蝶结时，听见身后传来高跟靴叩击地面的清脆声响。小和甜酒举着自拍杆倒退着走进来，手机镜头差点怼到正在补妆的绮里嘉Ula脸上。
“甜酒酱，”Ula用沾着亮片的手指戳了戳对方的酒窝，”再往后退就要坐进我的睫毛膏里了。”
“可是这个角度显腿长嘛。”甜酒吐了吐舌头，转身时樱粉色裙摆扫过正在调试灯架的NewBom。来自乌克兰的混血模特突然吹了声口哨，金属耳骨夹在聚光灯下闪了闪：”各位，导演说布景板被卡在高速公路上了。”
化妆间此起彼伏的惊叹声中，糖果果Candy的蓬蓬裙突然”噗”地炸开三朵荷叶边，像只受惊的白色水母。这个以洛丽塔风格走红的四川姑娘眨了眨猫眼：”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提前收工吃火锅？”
“除非你能用火锅底料当背景板。”宁宁从化妆台底下抽出工具箱，黑色工装裤上的银链随着动作叮当作响。作为资深coser转型的平面模特，她总会在行李箱备着应急工具。当其他人还在面面相觑时，她已经用美工刀裁开快递箱，露出内层波浪形的瓦楞结构。
Ula突然打了个响指，指尖残留的亮片像散落的星辰：”我记得停车场有几辆报废的机车。”她说话时耳垂上的不对称耳坠晃动着，左边是齿轮造型，右边却是粉色羽毛，恰似她本人冷艳与甜美的矛盾结合。
当五个姑娘推着生锈的哈雷摩托出现在摄影棚时，灯光师手里的咖啡杯差点翻倒。NewBom用俄语嘀咕了句什么，突然脱下皮衣外套甩在地上，露出里面的铆钉抹胸。她跨坐在机车上时，金属腰链恰好卡进座椅裂缝，这个意外反而让她的姿势显得更加狂野不羁。
“需要点叛逆元素。”甜酒不知从哪摸出罐喷漆，在摩托油箱上画出荧光粉的涂鸦。Candy正试图把蕾丝阳伞固定在车头，宁宁突然按住她的手：”等等，伞骨拆下来可以做皇冠。”
拍摄进行到第三小时，Ula的高跟鞋跟卡进了机车链条。当她单脚蹦跳着找平衡时，甜酒突然举着自拍杆冲过来：”快看！这样好像机械姬在跳芭蕾！”监视器后的导演眼睛突然发亮，示意摄影师抓拍这个意外瞬间。
中场休息时，Candy从保温袋里掏出五盒冒热气的红糖糍粑。”我妈今早现做的，”她撕开辣椒面调料包时，NewBom已经就着伏特加吃了三个，”其实我准备了两种蘸料……”
“伏特加配糍粑，”宁宁灌了口乌龙茶，”这算中西合璧？”
夕阳从顶窗斜射进来时，机车油箱上的荧光涂鸦开始在暗光环境下发光。甜酒突发奇想把手机绑在吊臂上，用慢动作模式拍下众人飞扬的发丝。当最后一片晚霞消失在天际，五个姑娘横七竖八躺在道具沙发上，妆发凌乱却眼含星光。
“你们说，”Candy戳了戳Ula腰间的镂空设计，”要是明天热搜是’机车与洛丽塔’算不算行为艺术？”
NewBom突然翻身坐起，掏出手机翻出相册：”看这个！我表弟的改装车行下个月开业，要不要……”
甜酒已经打开地图软件搜索最近的机车驾校，宁宁则开始计算定制服装的预算。Ula笑着把亮片撒向空中，看着晶晶亮亮的碎片落在机车皮革座椅上，忽然觉得那些精心设计的拍摄企划书，都比不上此刻即兴碰撞出的璀璨花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