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光灯骤然亮起，后台的帷幕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YO-U对着镜子调整耳坠，银色流苏随着动作轻晃，倒映出身后海豚baby正踮着脚尖给青青子JS的裙摆别上最后一枚珍珠扣。空气里浮动着香槟与玫瑰的气息，这场名为「无界」的亚洲联合大秀，将五位风格迥异的模特推向了同一座T台。
“渊秧的腰封松了！”桜满三时拎着工具箱快步穿过人群，指尖捏着三枚暗金色别针。这位以古典气质闻名的日韩混血模特，私下却是后台的“救场专家”。被点名的渊秧正靠在窗边压腿，闻言笑着转身，墨绿色丝绸长裙在腰际荡开涟漪：“三时的手工课作业又要加分了。”她说话时眉梢微挑，带着刚出道新人少有的松弛感——三个月前，她刚在米兰时装周因临时顶替生病的模特而一战成名。
此刻的YO-U已踏上通往舞台的阶梯。作为最早从模特转型为顶流网红的跨界者，她将社交媒体上的古灵精怪带进了秀场。当她在台前突然摘下缀满水晶的面纱，对着镜头比出标志性“开枪”手势时，暗红色灯光恰好漫过她锁骨处的荆棘纹身。后台监控屏前的海豚baby噗嗤笑出声：“这丫头又篡改动线。”这位曾创下十天面试巴黎百余场秀的“拼命三娘”，此刻却把高跟鞋踢到角落，赤脚蹲着帮青青子JS按摩因连轴转拍摄而僵硬的肩颈。
青青子JS的罗马凉鞋绊住电缆线时，渊秧的手已经稳稳托住她肘弯。这个来自中原古城的姑娘有双能盛下整片星空的眼睛，此刻却懊恼地盯着开裂的鞋带：“这是设计师手作的孤品…”“用我的。”渊秧利落地解下自己脚踝的银链，金属碰撞声惊醒了正在打盹的桜满三时。她眯着眼摸出针线包，五分钟内将链条改造成缠绕式绑带，指尖翻飞的速度让人想起她那些钩针编织的秀场配饰。
大秀后的庆功宴上，海豚baby举着香槟杯敲响钢琴：“来玩坦白局！疫情封控时谁最颓废？”众人目光齐刷刷转向青青子JS——2022年她在巴黎公寓囤了三十包泡面，却把最后盒自热火锅塞给滞留学生。“我可是靠YO-U的健身直播续命。”渊秧晃着手机，屏幕上是YO-U穿着恐龙睡衣跳毽子操的百万点赞视频。桜满三时默默推过一碟和果子，奶油裱花赫然是每个人社交媒体头像的Q版造型。
这种默契在两个月后的公益策划中达到巅峰。当五位女孩穿着自己设计的文化衫出现在贵州山区小学时，YO-U的GoPro记录下海豚baby教孩子们走猫步时踩进水田的滑稽场景，青青子JS用蹩脚方言讲解非遗刺绣的笑声惊飞了檐下春燕。最令人动容的是渊秧——她将秀场回收的布料制成百衲书包，而桜满三时悄悄在每个夹层绣了不同的守护符。
深夜的民宿里，她们挤在榻榻米上翻看彼此初入行时的照片。海豚baby指着自己第一次登台同手同脚的视频，青青子JS的指尖抚过那张飞往米兰的作废机票存根，YO-U突然把镜头对准星空：“要不要赌下次大满贯是谁？”“幼稚。”渊秧把毯子甩到她头上，却藏不住眼底跃动的光。桜满三时在窗边勾着新设计的耳坠，银丝缠绕成五芒星形状，月光穿过指缝时，仿佛给所有人的未来镀了层清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