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摄影棚依然灯火通明，金属框架支撑的穹顶上垂落着冰棱造型的水晶灯。妖君白研坐在化妆镜前，银色睫毛膏刷过眼尾时带起细碎闪光，她透过镜子看到推门而入的四个身影，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
“听说今天要拍极光主题？”小u优优子抱着毛茸茸的暖手宝蹦进来，蓬松的羊毛卷发随着动作在肩头弹跳。她身后跟着的海豚baby突然停下脚步，指尖轻轻划过挂在置物架上的薄纱裙摆，月白色的布料立刻泛起涟漪般的水波纹。
化妆师正在给SiHua思话调整发髻里的珍珠发饰，闻言转过头：”优优子你当心点，这些衣服都是特殊材料，碰脏了要赔三十万。”话音刚落，小u优优子已经凑到妖君白研身边，盯着她锁骨位置蜿蜒的银色人体彩绘发出惊叹：”白研姐这个雪狐图腾好美！”
“用的是液态金属颜料。”妖君白研转动脖颈，那些银线便流动起来，”凝固前要保证绝对静止，我保持这个姿势六个小时了。”她说着抬起左手，腕间缠绕的冰蓝色丝带突然绷直——原来是被角落里正在试穿冰晶高跟鞋的梦丝女神踩住了。
“当心！”海豚baby突然出声，浅青色的瞳孔微微收缩。她快步上前扶住踉跄的梦丝女神，后者十二厘米的鞋跟正卡在地板接缝处。思话不知何时出现在她们身后，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手指轻巧地解开缠作一团的丝带：”这种冰川蓝的丝绸产自苏门答腊，每米要浸泡在火山泥里三个月才能染出这种颜色。”
影棚忽然暗下来，穹顶的极光投影开始流转。摄影师助理抱着反光板跑过时，带起的气流掀开了防尘布。五个人同时愣在原地——防尘布下是五套完全相同的冰晶礼服，裙摆处镶嵌的碎钻在暗处泛着幽蓝的光。
“怎么回事？”妖君白研最先反应过来，指尖抚过其中一件礼服的腰线，”不是说每套都是定制款吗？”她记得策划案里明确写着要根据每个人的特质设计不同造型，自己那件应该在腰间缠绕冰霜荆棘的暗纹。
海豚baby蹲下身查看标签：”这些是备用礼服，主系列还在熨烫。”她说话时耳后的鳞片状贴片微微发亮，那是为水下拍摄特制的呼吸装置。小u优优子突然举起手机：”品牌方刚发通告，说原定压轴的白研姐那套礼服被海关扣了！”
空气瞬间凝固。思话摘下发髻上的珍珠，在掌心排列成星图：”现在重新定制肯定来不及，备用礼服虽然基础款，但…”她忽然抬头看向梦丝女神，”你之前拍《雪国列车》时改造过类似材质的戏服？”
“需要液态氮。”梦丝女神说着已经走向工作台，银灰色长发在背后荡出弧线。她扯下礼服腰间的装饰链条，指尖在裙摆处比划：”给我二十分钟，优优子去准备热熔胶枪，baby把干冰喷雾拿来。”
妖君白研站在原地，看着四个姑娘像精密仪器般运转起来。小u优优子踮着脚往她锁骨处补闪粉时，鼻尖几乎要碰到她下巴：”白研姐别动哦，这个角度拍出来会有种脆弱的美感。”海豚baby跪在地板上调整裙摆的波浪弧度，发梢沾满了冰晶碎屑。
当极光投影转为深紫色时，思话捧着改造好的礼服出现。原本平淡的抹胸设计被延伸出不对称的冰棱肩饰，腰际缠绕着用热缩片重塑的霜花链条。妖君白研伸手触碰那些尖锐的装饰，发现边缘都被细心地磨成了圆角。
“上场前记得深呼吸。”梦丝女神往她后颈喷了点雪松味的定妆喷雾，”T台撒了真雪，第三块地砖有点打滑。”小u优优子正往自己手背试粉底颜色，闻言抬头笑道：”刚才baby已经用防滑喷雾处理过啦，她还偷偷在T台尽头画了只小海豚呢。”
当妖君白研踩着十五厘米的冰刀高跟鞋踏上T台时，裙摆的碎钻在镭射灯下折射出银河般的光带。她看到台侧四个姑娘挤在监视器后面，小u优优子把暖手宝塞进思话怀里，海豚baby的鳞片贴片在黑暗里明明灭灭，梦丝女神用发簪在空气中画着某种祝福的符号。
走到第三块地砖时，右脚的冰刀突然发出细微的碎裂声。妖君白研感觉身体倾斜的瞬间，腰间装饰的霜花链条突然绷直——台下伸来四只戴着不同材质手套的手，思话的蕾丝手套勾住了冰棱肩饰，海豚baby的防水手套攥紧腰链，小u优优子的毛绒手套垫在她手肘下方，梦丝女神的丝绸手套稳稳托住她的后背。
极光恰在此刻转为翡翠色，妖君白研借着她们的力道旋身，裙摆扬起完美的270度圆弧。观众席爆发的掌声中，她听见小u优优子小声嘀咕：”就说应该用环氧树脂加固冰刀嘛…”思话的珍珠发饰撞在海豚baby的呼吸装置上，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后台更衣室里，五件改造过的礼服挂在蒸汽熨烫机旁边。妖君白研摘下已经开裂的冰刀高跟鞋，发现鞋底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雪狐和小海豚。窗外飘进真正的初雪，落在小u优优子端来的热可可里，融化成一圈圈微甜的涟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