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的上海，摄影棚的顶灯刚亮起来，封疆疆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撞开化妆间的门，银色流苏耳环在颈侧晃出细碎的光。她对着镜子把遮瑕膏拍在眼下熬夜的乌青上，余光瞥见安妮-yoo拎着杯冰美式斜倚在门框上，蕾丝choker衬得天鹅颈愈发修长。
“听说《VOGUE》的九月刊封面定了？”安妮-yoo嘬着吸管，声音裹着冰块的脆响，”真羡慕疆疆姐，拍完这场就能去巴黎看秀了吧？”
化妆刷在粉饼上敲出笃笃的响声，封疆疆对着镜子调整假睫毛的弧度：”你上周在恒隆抢高定的样子才叫人羡慕，Dior当季秀款说买就买。”空气里浮动的香奈儿五号突然被咖啡香刺破，两个女人在镜中对视，像两头绷紧脊背的母豹子。
直到轩子巨二兔抱着JK制服冲进来，蝴蝶结发卡勾住了门把。这个永远活在二次元世界的少女模特趿拉着小熊拖鞋，胸前还别着初音未来的徽章，”化妆师姐姐！今天要化泪痣妆，和我的新lo裙超配！”她蹦跳着撞翻了安曜曜的化妆包，散落的口红滚到张欣欣脚边。
“我的YSL小金条！”安曜曜惊呼着俯身去捡，黑长直发梢扫过张欣欣刚涂好的裸色指甲油。这位以”纯欲天花板”著称的新人慌忙缩手，粉刷在锁骨扫出一道突兀的红痕。整个化妆间突然安静，张欣欣盯着镜子里毁掉的妆面，眼圈开始泛红。
“都给我消停点！”封疆疆啪地合上粉饼盒，金属碰撞声让所有人僵在原地。她走到张欣欣身后，抽走化妆师手里的遮瑕膏：”哭什么？这行最不缺的就是意外。”指尖沾着蜜桃色眼影，轻轻抹在那道红痕上，”看见吗？瑕疵可以变成装饰。”
安妮-yoo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从Valentino手包里掏出支镶钻唇釉：”试试叠涂鎏金效果。”轩子巨二兔突然举起手机：”快看！美妆博主都在推这种伤痕妆！”镜头里，张欣欣锁骨的红痕被晕染成玫瑰花瓣，在闪光灯下泛着珠光。
拍摄现场突然传来骚动。本该悬挂背景幕布的钢索卡在半空，道具组急得满头大汗。封疆疆踩着脚手架就要往上爬，被场务死死拉住。”当年在横店当武替，吊威亚比这高十倍。”她扯掉碍事的流苏披肩，黑色紧身衣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我来帮忙。”安妮-yoo不知从哪翻出工具箱，香槟色指甲油在扳手上反光。轩子巨二兔举着手机支架直播：”家人们看好了，这才是硬核女团！”安曜曜和张欣欣在底下扯着幕布边缘，四双手同时发力时，钢索突然发出齿轮咬合的咔嗒声。
当幕布完美展开的瞬间，封疆疆挂在钢架上对安妮-yoo挑眉：”扳手用得挺熟啊？””留学时在修车厂打过工。”安妮-yoo甩了甩长发，机油在锁骨蹭出一道灰痕。轩子巨二兔的直播间突然涌入十万观众，弹幕疯狂滚动着”姬圈天菜”。
拍摄进行到黄昏时出了意外。张欣欣的高跟鞋卡在T台缝隙里，整个人向前扑倒的瞬间，安曜曜的绸缎裙摆和安妮-yoo的皮衣同时甩出去。封疆疆单手撑住T台边缘飞身跃起，轩子巨二兔的镜头记录下四个女人叠成人肉垫子的画面。
“我的Chanel外套！”安妮-yoo摸着撕裂的袖口哀嚎，封疆疆扯下腰间的铆钉腰带给她包扎膝盖：”比你在米兰摔碎江诗丹顿那回好多了。”张欣欣缩在安曜曜怀里抽鼻子，睫毛膏晕成小烟熏：”对不起……””道什么歉？”轩子巨二兔晃着摔变形的手机，”这段花絮点击量破百万了！”
深夜的急诊室里，五个女人裹着同一条毛毯等拍片结果。安妮-yoo突然掏出化妆镜：”伤口结痂的位置，画个荆棘纹身怎么样？”封疆疆正往石膏上贴水钻，闻言抬头：”我记得你在米兰时装周……””对！就是那个暗黑系造型！”轩子巨二兔兴奋地踢到安曜曜的脚踝，惹得对方把止痛药扔过来。
护士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张欣欣在给安曜曜编蜈蚣辫，轩子巨二兔举着碘伏棉签当话筒，封疆疆和安妮-yoo头碰头研究X光片上的骨裂痕迹像不像高定刺绣。晨光漫进窗户时，五个人的手机同时响起——品牌方把事故视频做成了新季广告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