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时装周的清晨，后台的走廊里挤满了穿梭的模特团队。兔子Zzz不吃胡萝卜蹲在化妆镜前，将粉色兔子耳朵发箍往蓬松的卷发上一别，立刻引来造型师的惊呼：“这套高定礼服配兔耳，简直是颠覆传统！”她对着镜子眨了眨水灵的大眼睛，顺手把胡萝卜造型的U盘塞进包里——那是她提前准备的走秀音乐，每次出场都要用《疯狂动物城》主题曲混音版，说是能让台步自带欢快节奏。
隔壁更衣室突然传来布料撕裂声，安曜曜攥着断开的腰带冲出来，脸颊涨得通红。三天前刚落地巴黎的她，此刻还卡在倒时差的晕眩里，手里捏着法语翻译软件磕磕绊绊地比划。正在给眼尾描金粉的颜女神放下化妆刷，丝绸睡袍滑过镶满水钻的十二厘米高跟鞋，径直走向陈列架抽出一条银色锁链腰带。“交叉系在胯骨，让重心前移三厘米。”她指尖划过安曜曜的腰线，声音冷冽如冰泉，却在对方手抖时突然轻笑：“我第一次走Schiaparelli秀场，把设计师名字念错了五个版本。”3
走廊尽头的吸烟区飘来焦糖香气，焖焖碳叼着棒棒糖斜倚在窗边，黑色皮质手套与薄荷绿雪纺裙碰撞出奇异的美感。她正用平板翻看非洲儿童公益学校的施工进度图，听到狐玖玖踩着木屐的脚步声靠近，头也不抬地抛过去一盒手作樱花和果子。“京都老铺的馅料，比镁光灯下的假笑甜多了。”她瞥见对方和服腰带间若隐若现的刺青——那是敦煌飞天的轮廓，据说每次拍摄民族主题大片才会显露。4
当秀导开始倒数，五个身影在T台入口处交汇成星河。兔子Zzz的兔耳随音乐节拍晃动，差点扫到颜女神精心设计的凤凰头冠；安曜曜踩着十公分恨天高踉跄半步，被焖焖碳用戴着铆钉choker的脖颈稳稳抵住后腰；狐玖玖的和服广袖拂过众人，袖口熏染的伽罗香让紧绷的空气忽然柔软。
中场换装时，颜女神发现安曜曜躲在消防通道抹眼泪。她扯下价值六位数的古董耳坠扔进首饰盒，抽出湿巾按在对方晕染的眼妆上：“三年前我给Dior秘密花园拍广告，裹着二十米长的缎带在泥潭里滚了八小时，收工时发现脚踝脱臼了都没察觉。」2 话音未落，兔子Zzz举着手机蹦进来直播：“快看粉丝给曜曜做的表情包！这个摔跤GIF配上‘菜鸟起飞倒计时’字幕，点赞已经破十万了！”
当最后一套造型的灯光亮起，焖焖碳在黑色面纱下勾起唇角。她故意落后半步，让狐玖玖的十二单衣在追光中铺展成盛世牡丹，自己则化作花影里的暗色图腾。后台监视器前的艺术总监突然拍案而起：“那个戴面纱的！把公益项目的刺青再露出来些——对！就是缠着绷带的手握铅笔那个图案！」4
庆功宴的香槟塔旁，五个姑娘挤在沙发里翻看手机里的抓拍丑照。颜女神第N次删除自己翻白眼的瞬间，却偷偷保存了兔子Zzz给她P的兔耳滤镜照；安曜曜正在研究如何把焖焖碳的刺青图案做成潮牌联名T恤；狐玖玖用金箔纸折出五只千纸鹤，忽然对着其中一只轻笑：“这张后台照里，我的发簪其实插反了方向。」
凌晨三点的塞纳河泛起雾气，她们提着高跟鞋赤脚跑过石板路。兔子Zzz的兔耳发箍歪在脑后，安曜曜的礼服下摆沾着红酒渍，颜女神边走边给焖焖碳的公益项目设计捐款链接页面，狐玖玖的和服腰带在风中舒展成翅膀形状。当晨光刺破云层时，五个影子在亚历山大三世桥上交叠成巴黎最生动的剪影——比任何时装杂志的硬照都鲜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