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棚顶部的补光灯在正午时分亮得刺眼,SA海藻酸钠第三次调整脖颈后的蝴蝶结系带,丝绸面料在指尖泛起珍珠贝母般的光泽。她透过更衣室的落地镜看见露兒大魔王正倚在置物架旁抽烟,猩红色指甲油在缭绕烟雾里若隐若现。
“最后一位模特到了!”场务小妹脆生生的声音划破空气,ZinieQ踩着十厘米的铆钉靴闯进来,黑色皮衣上缀满的金属链条叮当作响。她摘下墨镜时,凯竹姐姐刚好端着咖啡经过,浓郁香气和ZinieQ的香水味在空中撞出微妙的气流。
Arude薇薇蜷在角落的懒人沙发里刷手机,薄荷绿挑染发梢垂落在锁骨,忽然抬头对着镜子补口红:”听说今天要拍水下主题?”玫瑰豆沙色唇膏在玻璃面印出半个唇印,像某种神秘图腾。
当五个人换上同系列渐变纱裙站在造浪池边时,SA海藻酸钠突然明白造型师说的”深海人鱼”概念有多荒谬——她淡蓝色裙摆浸水的瞬间立刻变得透明,露兒大魔王直接扯下两米长的拖尾缠在腰间:”老娘当年在夏威夷冲浪的时候…”话音未落就被翻涌的人工浪吞没半句话。
ZinieQ的金属耳环卡住了潜水摄像机支架,凯竹姐姐游过去解救时,裙摆上的珠链缠住了池底的珊瑚道具。混乱中Arude薇薇的珍珠发卡脱落,SA海藻酸钠潜入三米深的水域,长发如同真正的海藻舒展开来,在波光里捞起那颗莹白的珠子。
“你们五个!”摄影师从监视器后探出头,湿透的场记本啪嗒掉进水里,”我要的是互相厮杀的塞壬女妖,不是迪士尼在逃公主!”
休息间隙的化妆室变成临时烘干房,五台暖风机对着湿漉漉的裙摆轰鸣。露兒大魔王甩着还在滴水的卷发,突然扯开自己裙子的高开叉:”早知道该在比基尼外面套这个。”ZinieQ正用吹风机烘烤结霜的假睫毛,闻言扔过去一包暖宝宝:”塞你领口,当心感冒。”
凯竹姐姐掏出随身带的姜茶包,Arude薇薇变戏法似的摸出五个折叠杯。当SA海藻酸钠捧着热气氤氲的杯子暖手时,发现ZinieQ偷偷往露兒大魔王的姜茶里兑了半瓶威士忌。
第二次拍摄在黄昏启动。夕阳透过穹顶玻璃斜射进来,将三十吨人工海水染成琥珀色。这次五个人自发围成环形,SA海藻酸钠的裙摆缠绕着Arude薇薇的脚踝,ZinieQ的金属链条勾住凯竹姐姐的珍珠腰带,露兒大魔王把所有人的薄纱披肩拧成绳索状握在手中。
当浪涛袭来的瞬间,她们同时向后仰倒。SA海藻酸钠感觉自己变成某种深海腔肠动物,无数触须在金黄水流中舒展蔓延。Arude薇薇的珍珠发卡再次脱落,这次它卡在了凯竹姐姐胸前的贝壳装饰里,ZinieQ的耳环勾住了露兒大魔王的choker,而SA海藻酸钠的指尖正巧穿过所有人交织的发丝。
监视器前的摄影师突然摔了咖啡杯,焦糖玛奇朵在白色地砖上泼溅出奇异的图案。他颤抖着调出刚才的连拍画面:五个身影在液态阳光中融化成远古海洋生物,缠绕的织物如同共生藻类,金属配饰折射出鳞片般的光斑。最惊人的是那些”意外”——珍珠卡住的位置像精心设计的锁骨链,缠住的链条构成神秘的几何符号,就连露兒大魔王被浪花掀飞的裙摆,都在半空定格成维多利亚时期的鲸骨裙撑形状。
收工时已是深夜,更衣室里堆满湿透的华服。ZinieQ正在拆解缠成中国结的项链,露兒大魔王突然把烘干机调到最高档:”喂,要不要去喝真正的酒?”Arude薇薇从化妆包底层摸出五枚贝壳形状的巧克力:”先垫垫胃。”
凯竹姐姐擦着头发轻笑:”我知道有家居酒屋,老板收藏了三百种清酒。”SA海藻酸钠刚要开口,发现自己的丝绸腰带和所有人的首饰缠成了死结。五双手同时伸过来解扣子时,ZinieQ镶满水钻的指甲和露兒大魔王的红色甲油在灯光下交错,仿佛海底珊瑚与热带鱼的偶遇。
后来她们常约在拍摄后小聚,露兒大魔王总带着走私的雪茄,Arude薇薇包里永远有解酒的蜂蜜糖。当某次杂志专访问起组合秘诀,SA海藻酸钠望着镜子里正在帮ZinieQ编发的凯竹姐姐,轻声说:”就像海藻酸钠遇到钙离子——看似随机的纠缠,最终会凝固成最稳定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