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地洒进摄影棚,夏鸽鸽蜷缩在真皮沙发里,黑色蕾丝睡裙下的小腿晃出珍珠般的光泽。化妆师第三次试图把粉扑按在她脸上时,她突然像受惊的猫咪般弹起来:”睫毛夹会吃掉眼影的魔法!”
“第五次了,这已经是她第五次打翻化妆刷筒。”阿色倚着更衣室的门框,指尖夹着的女士香烟在空气中划出淡青色轨迹。她深紫色的丝绸睡袍滑落在肩头,脖颈处残留着昨夜拍摄留下的闪粉,像银河碎屑落在雪地里。
相扑猫抱着印满草莓图案的保温杯从茶水间晃出来,毛绒拖鞋在地板上发出噗噗的声响:”鸽鸽的起床气比北海道帝王蟹的钳子还难撬开呢。”她蓬松的粉色卷发随着笑声颤动,发梢挂着的水珠滴在锁骨凹陷处,折射出虹彩。
“各位老师,造型组说…”穿着黑白女仆装的少女刚推开棚门,就被突如其来的尖叫声打断。妹抖青手里的珍珠发饰叮叮当当落了一地,她慌张扶住歪掉的蕾丝发箍,露出藏在刘海下的浅褐色胎记,”那个…摄影师说再等下去就要扣掉我们的下午茶券。”
更衣室突然传出布料撕裂的声响。推土君踩着十厘米的铆钉靴走出来,黑色皮质束腰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手里拎着件被扯成两半的维多利亚风衬裙:”这衣服尺码表绝对参考了中世纪束腰刑具。”她漫不经心地把残骸抛进垃圾桶,金属耳骨夹在灯光下划出冷冽的弧光。
阿色突然掐灭香烟,赤着脚踩过满地珍珠走到夏鸽鸽面前。镶满水钻的指甲勾起对方下巴:”知道为什么每次拍摄你都迟到两小时吗?”她俯身时睡袍领口垂落,露出锁骨下方纹着的梵文刺青,”因为你在等有人掀开你的天鹅绒被窝。”
摄影棚陷入诡异的寂静,直到相扑猫的保温杯突然发出咕噜咕噜的沸腾声。妹抖青蹲在地上捡珍珠的手顿了顿,耳尖泛起樱花般的粉红色。推土君突然轻笑出声,从随身工具箱里掏出把银色剪刀:”不如把睡裙下摆剪开三十公分?”
夏鸽鸽突然跳起来冲向更衣室,黑色睡裙像深夜的海浪在身后翻涌。五分钟后她穿着缀满星月的渐变蓝纱裙出来,裙摆流动着银河般的光泽,眼角却还沾着没擦净的睫毛膏:”那个…其实我准备了抹茶大福藏在茶水间冰箱…”
当造型师终于给所有人系好最后一根丝带,棚顶的环形灯突然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妹抖青在黑暗降临的瞬间本能地抱住身边最近的温暖躯体,等备用电源亮起时,发现自己的蕾丝围裙正勾在推土君的铆钉腰链上。相扑猫举着手机电筒照过来,映出阿色指尖捏着的半截断发——不知何时缠在了夏鸽鸽的珍珠项链上。
“这是什么新型捆绑艺术?”推土君用剪刀尖挑起纠缠的发丝,金属冷光掠过妹抖青涨红的脸。阿色忽然转身走向道具架,取下挂着的水晶吊灯耳环戴在夏鸽鸽耳垂:”比珍珠更适合说谎的人。”
拍摄进行到第三套造型时,相扑猫的草莓保温杯突然爆炸,粉色汽水喷溅在阿色昂贵的貂毛披肩上。妹抖青手忙脚乱地用女仆裙摆擦拭,却被推土君拎着后领拽开:”这种料子沾水会缩成抹布。”她不知从哪变出瓶苏打水倒在污渍处,”现在可以送去干洗了。”
傍晚收工时,夏鸽鸽蜷回沙发睡得像个被雨淋湿的雏鸟。推土君把机车外套盖在她身上时,发现她手机屏幕亮着凌晨三点的闹钟提醒——标注着”给青酱热牛奶”。相扑猫在茶水间找到了被吃光的抹茶大福包装盒,底下压着张皱巴巴的纸条,用眼线笔写着”对不起抢了最后一块”。
当最后盏摄影灯熄灭,妹抖青悄悄把珍珠发饰放进夏鸽鸽的化妆包,转身时撞进阿色怀里。后者指尖勾着条银色脚链:”从推土君工具箱掉出来的。”她们同时转头,看见相扑猫正踮脚想取下挂在棚顶的草莓挂件,裙摆掀起露出膝盖上贴着的卡通创可贴。
月光代替聚光灯流淌进来时,五个人的影子在地板上交织成藤蔓图案。推土君突然打破寂静:”明天下午茶我请。”夏鸽鸽在睡梦中咕哝着翻了个身,发间星月发饰叮咚作响,像是撒落一地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