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半的上海外滩被薄雾笼罩，黄浦江的浪花轻轻拍打着码头。啾小妍Deer裹着毛绒绒的白色羊羔毛外套，蹲坐在集装箱改造的化妆间门口，鹿角造型的蓝牙耳机里正循环播放着《末路狂花》的原声带。
“Deer！你的美瞳戴反了！”带着关西腔的惊呼声从身后传来，西尔酱举着化妆刷追出来。这位以混血妆容出圈的日系模特此刻顶着粉紫色挑染的双马尾，鼻梁上架着金丝圆框眼镜，活脱脱从漫画里走出来的机械姬。
化妆间突然响起玻璃碎裂声，YuYu超甜丫踩着毛绒兔耳拖鞋蹦出来，手里还攥着半瓶打翻的香槟：”全息投影仪短路了！奶咪的仿生机械臂卡在换装轨道里了！”她标志性的草莓奶昔色腮红在冷白皮上晕染开，像颗熟透的水蜜桃。
我小跑着冲进拍摄现场，高定礼服裙摆扫过满地电缆。Anaimiya奶咪正被五条机械臂困在悬浮更衣舱里，银白色长发与流光溢彩的液态金属裙融为一体。她冲我眨动那双异色瞳：”丝意姐，升降台程序好像被黑客入侵了。”
“别碰控制面板。”SIEE丝意清冷的声音从穹顶传来。这位以丝绸缠身造型闻名的暗黑系超模正倒吊在钢索上，黑色绸缎裹着她曼妙的身姿，细高跟鞋尖精准点中某个隐藏按钮。随着齿轮咬合的咔嗒声，整个摄影棚的故障设备突然开始重新排列组合。
这是”赛博丽人”主题拍摄的第三个通宵。我们五个风格迥异的模特被品牌方塞进这个充满故障艺术的废土风企划，谁也没想到原本各自为战的拍摄会演变成大型事故现场。
“各位，”我扯下缠绕在手腕的电路板残片，”既然品牌方要的是末日生存主题，不如我们…”话未说完，头顶的全息投影突然炸开成蓝色焰火，在虚拟与现实交织的光影里，奶咪的机械臂突然开始自主舞蹈。
西尔酱突然把化妆刷往腰间一插，从工具箱翻出焊枪：”我在秋叶原打工时修过电子宠物。”她踮脚够到悬空的投影仪，鼻尖几乎要碰到滋滋作响的电线。YuYu不知从哪里摸出把透明雨伞撑开，挡在西尔酱头顶：”小心漏电呀~”
Deer摘下鹿角耳机贴在故障的机械臂上，耳垂上的信号接收器闪烁红光：”它们在发出摩斯电码！”她快速在手机上敲击解码程序，双马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我望着这群突然进入战斗状态的女孩，突然意识到这次拍摄或许能碰撞出意想不到的火花。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钢架结构的穹顶时，我们正躺在拼接成星形的电缆堆上。奶咪的机械臂举着反光板当临时早餐桌，西尔酱的焊枪在吐司上烙出笑脸图案。YuYu用美甲刀修好了投影仪的散热片，此刻正往Deer的鹿角耳机上贴水钻。
“所以那个摩斯电码其实是机械臂的求援信号？”我戳着YuYu带来的草莓大福，丝绸眼罩滑到颈间。丝意突然把全息遥控器抛给我：”既然能操控这些’故障’，要不要试试真正的末日走秀？”
接下来的七十二小时，外滩码头变成了我们的机械乐园。Deer用声波操控着霓虹灯管组成的光影跑道，西尔酱改装后的机械臂成了最抢眼的配饰。YuYu把糖果色腮红抹在生锈的齿轮上，奶咪的异色瞳与全息投影完美同步。当丝意牵着由电缆编织的”丝绸”踏上T台时，监视器前的品牌总监激动得打翻了三杯咖啡。
杀青那晚的庆功宴，我们挤在奶咪的智能房车里。西尔酱正用日式烤盘煎和牛，YuYu抱着吉他弹走音版的《欢乐颂》，Deer在给丝意的绸缎礼服缝制发光二极管。我望着车窗上凝结的雾气，突然听见丝意说：”下个月米兰时装周，我缺个会修机械臂的搭档。”
“我可以带上我的焊枪！”西尔酱举起夹着牛肉的镊子。
“那我要负责灯光设计~”Deer把解码器别在耳后。
YuYu往每个人手心放了一颗彩虹糖：”甜品台承包！”
奶咪的机械臂突然比出爱心手势：”看来下次故障该升级成宇宙战舰级别了。”
车窗外，黄浦江的夜航船拉响汽笛，我们的笑声惊飞了江畔栖息的夜鹭。在这个充满金属与代码的夜晚，五个截然不同的频率终于找到了共振的波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