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摄影棚的落地窗洒在白色幕布上,空调吹得纱帘轻轻晃动。诗诗Kiki提着三斤重的白纱裙摆往后退时,正巧撞进一堵”人墙”——转身就看见MenruiNyanko挑染成银蓝色的短发,黑色皮衣上金属链条叮当作响。
“喵~”故作娇软的声线从头顶传来,这个总爱自称”猫系模特”的姑娘晃了晃头顶的猫耳发箍,”诗诗前辈的裙摆都要吃掉我的马丁靴了。”她蹲下身时,腰间挂着的蔷薇形腰链擦过白纱,在阳光里折射出细碎光斑。
化妆台那边突然传来清脆的碎裂声。斯文文文文捧着青花瓷碎片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月白色旗袍下摆沾着茶叶渍,”这套民国风道具…我明明算好了碰撞角度…”她推了推金丝眼镜,手指在虚空比划受力分析图的样子,像极了误入摄影棚的数学系教授。
“放着我来!”贝儿酱Miki提着洛丽塔裙撑小跑过来,蕾丝边袜口挂着的草莓挂坠叮叮咚咚响成一片。这个总被粉丝称作”移动甜品站”的姑娘变戏法似的掏出胶水,发间草莓发卡随着动作轻颤:”上次拍圣诞特辑时我把雪橇道具摔成八瓣,现在可是专业修补师!”
小木曾AYA举着反光板走过来时,墨绿色丝绸长裙在腰间收成漂亮的鱼尾褶。当她用日语轻声提醒”光线要偏移15度了”,MenruiNyanko突然伸手拽住她腰间装饰用的流苏腰带:”喂,教教我怎么用这张厌世脸拍出你这种大小姐质感?”
影棚顿时笑作一团。诗诗Kiki趁机把白纱裙摆铺展成完美的扇形,转头看见斯文文文文正用簪子盘头发,青玉簪头垂下的流苏扫过她计算道具摆放位置的草稿纸。”要不要试试这个?”诗诗摘下自己发间的水晶发夹,”上次拍森系写真发现,这种45度斜夹法最不容易弄乱编发。”
贝儿酱Miki举着手机转圈自拍时,洛丽塔裙摆扫倒了三脚架。眼看价值二十万的摄像机要亲吻地面,五双手同时从不同方向伸过来——MenruiNyanko的铆钉手环擦过小木曾AYA的珍珠项链,斯文文文文的青瓷茶盏险险接住滚落的镜头盖,诗诗Kiki的白纱缠住支架底座,而贝儿酱Miki直接扑倒在地用蓬蓬裙当了缓冲垫。
“全员工伤预警。”摄影师看着监控屏扶额,画面定格在贝儿酱Miki龇着虎牙比耶的搞怪表情,她头顶悬浮着四只手——小木曾AYA的指甲油是雾霾蓝,MenruiNyanko戴着骷髅指环,诗诗Kiki指尖沾着白纱的亮片,斯文文文文手背上还留着刚才计算的公式笔迹。
当夕阳把影棚染成蜂蜜色时,斯文文文文终于用函数公式计算出最佳布光方案。MenruiNyanko扯开皮衣露出里面的缎面吊带,惊得小木曾AYA的日式敬语都冒了出来。贝儿酱Miki往每个人嘴里塞马卡龙时,诗诗Kiki的白纱裙摆成了临时野餐布,上面洒落着洛丽塔裙的蕾丝边、旗袍的盘扣和皮衣的铆钉。
幕布升起的瞬间,五道影子在强光下交融成一片星海。当快门声如雨点落下,小木曾AYA的和服腰带缠住了MenruiNyanko的金属链,斯文文文文的钢笔别在诗诗Kiki的编发里,贝儿酱Miki裙摆上的奶油蝴蝶结正在MenruiNyanko的猫耳上摇晃。她们在镜头前乱作一团的样子,比任何精修图都鲜活生动。
收工时贝儿酱Miki发现裙撑里藏着斯文文文文的计算稿,泛黄纸页上除了光路方程,还有句用微分符号画成的”今日最佳构图:你们的笑容”。MenruiNyanko把猫耳发箍扣在摄影师头上时,小木曾AYA正在教诗诗Kiki用关西腔说”不许动我的反光板”。而斯文文文文抱着修补好的青花瓷盏,镜片上反射着窗外渐次亮起的霓虹,像收集了所有星辰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