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清晨还带着薄雾,外滩某幢百年老洋房的花园里却已架起三脚架。摄影师少女映画蹲在绣球花丛中调试镜头参数,蕾丝手套沾了露水也浑然不觉。她身后传来高跟鞋敲击青石板的声响,转头便看见AeryTiefling拎着五杯咖啡风风火火走来,暗紫色眼影在晨光里闪动:”开工前先续命!”
二楼露台忽然传来轻快的哼唱声,九言(阿朱啊)正倚着雕花栏杆调试相机,镜头里突然闯进一抹明黄色——可樂Vicky提着工具箱蹦上旋转楼梯,手腕上缠着二十几根彩色皮筋叮当作响。当九言的镜头扫过花园角落,发现穿着水墨渐变长裙的AeryTiefling正用流利的法语与造型师沟通头饰细节,而少女映画早已架好设备,将反光板角度调整到能捕捉到露台玻璃窗折射的虹光。
这场跨国杂志《东方缪斯》的拍摄原本是各自为战的单人企划。三天前总编在选题会上突发奇想,把五位风格迥异的模特扔进同一组镜头:九言(阿朱啊)的汉服复原作品刚在巴黎高定时装周引发热议;AeryTiefling作为混血模特征战过四大时装周;少女映画既是摄影师也是百万粉丝的穿搭博主;可樂Vicky凭借蒸汽朋克风格妆造在漫展圈封神;而新人模特”就是阿朱啊“最近因一组敦煌飞天的水下摄影刷屏热搜。
“我要看到传统与先锋的量子纠缠。”总编留下这句谜语般的指示后,五位姑娘在拍摄现场面面相觑。直到AeryTiefling突然用簪子挑起九言襦裙的披帛:”你这条唐代泥银印花纱的垂坠感,和我这件解构主义旗袍说不定能产生化学反应。”少女映画闻言立刻举起相机试拍,取景器里九言的珍珠璎珞与AeryTiefling的金属颈链意外形成莫比乌斯环的意象。
当造型师把可樂Vicky设计的机械臂装置固定在”就是阿朱啊“背后时,现场突然陷入奇妙的和鸣。九言从妆匣里翻出珍藏的螺钿发钗,少女映画变魔术般掏出手工刺绣的洛丽塔腰封,AeryTiefling甚至贡献出自己设计的概念首饰。五个人像齿轮般咬合转动,当最后一片晚霞染红黄浦江时,监视器里的成片让所有人屏息——敦煌藻井纹样与赛博霓虹在画面中交织,汉服广袖拂过蒸汽齿轮,AI生成的虚拟蝴蝶正停驻在少女映画镜头边缘。
收工时暴雨突至,五个人挤在狭小的更衣室里等车。可樂Vicky突然从工具箱掏出微型投影仪,在墙面投出《龙门飞甲》的经典打戏片段。”你们说,要是把凌雁秋的斗笠和顾少棠的机关术融合…”话没说完就被九言打断:”再加点赛博格元素!”少女映画已经抓起素描本疯狂涂鸦,AeryTiefling则用口红在镜面上勾勒出概念图。这场即兴创作持续到凌晨,直到保安第三次来催人离开。
两个月后的慈善晚宴上,当五位姑娘穿着那组轰动业界的联名设计登场时,红毯两侧的闪光灯几乎照亮了半个陆家嘴。她们特意在礼服上缝制了盲文刺绣,拍卖所得全部捐给听障儿童艺术基金。庆功宴上微醺的少女映画靠着AeryTiefling的肩膀嘟囔:”下次我们去沙漠拍全息投影…”话没说完就被可樂Vicky塞了块桂花糕,而九言正忙着把”就是阿朱啊“头发里的彩带编成飞天绶带。窗外的东方明珠塔静静注视着这群姑娘,玻璃幕墙倒映着她们眼中比霓虹更璀璨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