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Aimee站在镜子前调整发饰时,后台的布帘突然被掀开。十万珍吱伏特抱着散落的裙摆冲进来,整个人像被雨淋湿的蝴蝶标本般僵硬——她的鱼尾裙拉链卡在腰窝,后腰的皮肤在冷白灯光下泛着细汗。)
“半半子!我的睫毛胶融化了!”十万珍吱伏特的声音带着哭腔,假睫毛已经歪成三十度角,在右眼睑摇摇欲坠。化妆师半半子正用牙咬着发卡给AT鲨固定头纱,闻言头也不回地甩出半管睫毛胶,精准落在化妆台边缘。
AT鲨突然伸手截住差点滚落的胶水,黑色美甲在灯光下闪过金属光泽。这位以厌世脸闻名的模特此刻正单膝跪在椅子上,任由半半子把三米长的头纱编进发髻,却还能腾出手帮十万珍吱伏特扶正摇摇欲坠的钻石腰链。”呼吸,你抖得像个全自动筛糠机。”她说着把冰镇矿泉水贴到十万珍吱伏特的后颈,惹得对方倒抽冷气。
JOApictures举着相机转过来时,正撞见十万珍吱伏特被冰水激得原地弹跳的画面。这位永远在寻找”真实瞬间”的摄影师立刻按下连拍,镜头却突然被久久Aimee的珍珠手包挡住。”现在不是记录黑历史的时候。”首席模特的声音像浸过薄荷水,她左手还捏着未拆封的丝绒口红,右手已经娴熟地解开十万珍吱伏特后背纠缠的拉链。
“五分钟前T台监控显示,白先生提前到场了。”JOApictures晃了晃手机,后台气压骤降三度。这场秘密举办的东方主题高定秀,本是为避开那位专拍模特失误瞬间的毒舌评论家,此刻空气里浮动的龙涎香突然变得粘稠起来。
半半子突然把发胶喷罐往桌上一磕:”都别动。”她扯过十万珍吱伏特开始修补眼妆,睫毛刷在颤抖的眼皮上划出流畅弧线,”AT鲨的束腰绑带需要重系,JOApictures你拍后台花絮的备用内存卡在我右边抽屉,Aimee的口红换成绛红色才压得住那件雀金裘——还有谁要补充?”
“我的鱼尾裙开衩裂到膝盖了。”十万珍吱伏特举起被扯坏的裙摆,孔雀蓝丝绸正从她指缝间瀑布般倾泻。AT鲨突然扯下头纱上的珍珠别针,黑色美甲划过开裂的衣料:”转过去。”她咬断丝线的动作像某种冷血动物,裂口被改造成若隐若现的侧边开衩,走动时反而漾出星芒般的碎钻反光。
久久Aimee在帮JOApictures调整打光板时,发现摄影师后颈沾着半片金箔。正要伸手拂去,对方突然转身抓拍她悬在半空的手,相机发出轻微的电子蜂鸣。”这张可以命名为《救赎与侵略》。”JOApictures的镜头转向正在互系腰带的AT鲨和十万珍吱伏特,两个身影在镜中交叠成蝴蝶翅膀的对称图案。
当开场音乐突然提前两个小节响起,十万珍吱伏特打翻了半盒散粉。纷纷扬扬的粉末中,半半子用腮红刷在她锁骨扫出渐变霞光,AT鲨扯断自己裙摆的流苏缝在她手腕,JOApictures的闪光灯照亮久久Aimee将最后一只珍珠耳钉按进她耳垂的瞬间。
T台入口的追光灯切开黑暗时,十万珍吱伏特踉跄着踩到自己的披帛。AT鲨在背后托住她的腰,指甲几乎掐进丝绸面料:”想象你在踩那些恶评家的天灵盖。”走在最前的久久Aimee回眸一笑,珍珠头饰碰撞出编钟般的清响:”记得走出贵妃醉酒的步伐,但要醉得让所有人都想抢你的酒壶。”
当十万珍吱伏特最终踏上镜面T台,开裂的裙摆随着步伐绽成孔雀尾羽,耳垂珍珠折射的碎光落进观众席。白先生的钢笔停在记事本上方,镜头里JOApictures拍下了评论家无意识前倾的身体姿态,而后台监控屏幕上,半半子正把AT鲨被勾断的水钻睫毛改成不对称造型,久到Aimee对着镜子练习第七种笑容。
终场时五人被要求集体返场,十万珍吱伏特的高跟鞋却卡在舞台缝隙。AT鲨顺势将谢幕动作改成单膝跪地托起她的足弓,JOApictures的镜头里,久久Aimee抛出的披帛恰好拂过半半子重新盘好的发髻,五人的倒影在镜面T台上碎裂重组,像打翻的琉璃万花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