镁光灯下的后台总是弥漫着咖啡与香槟交织的独特气味，陆卿卿Kyokyo对着镜子调整耳坠时，余光瞥见推门而入的少女跌跌撞撞差点被电缆绊倒。她下意识伸手扶住对方的肩膀，掌心触到蕾丝刺绣的冰凉触感——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潘娇娇，后者正抱着一叠被踩皱的走秀路线图，眼尾晕开的眼线像振翅欲飞的蝴蝶。
“巴黎的秀导总是喜欢临时改动。”Kyokyo用流利的法语对场务说完，转头切换成中文。她将潘娇娇带到自己专属的化妆台前，抽屉里常年备着的急救针线包此刻派上用场。当细银针穿梭在潘娇娇撕裂的裙摆时，这个来自江南水乡的女孩正用湿巾擦拭膝盖的淤青，说起自己如何在苏州观前街的旗袍店打工时练就了踩着八厘米高跟鞋搬货架的绝技。
更衣室的布帘突然被掀开，带着雪松香气的寒风卷入。Yeon拎着三杯热美式闯进来，手机屏幕上还显示着首尔飞巴黎的航班延误通知。这位在社交媒体拥有千万粉丝的韩国超模，此刻正用修甲锉打磨着潘娇娇断裂的水晶指甲。”上次在米兰大教堂拍广告，我穿着五公斤重的礼服爬上钟楼，”她歪头咬开发圈，栗色卷发瀑布般垂落，”后来发现摄影师要的只是裙摆被风吹起的0.3秒。”
鱼神推门进来时，金属腰链与门框碰撞出清脆声响。这个被《VOGUE》称为”东方赛博缪斯”的姑娘，此刻却将全息投影设备塞进潘娇娇掌心：”试试用虚拟鳞片覆盖淤青，比遮瑕膏更有趣。”她展示着手腕内侧的发光纹身，那是上个月在上海人工智能峰会上，与科学家合作开发的动态皮肤投影技术。
当Demi抱着保温杯出现时，后台忽然响起此起彼伏的”爹咪”。这位被业界称作”行走的东方美学辞典”的资深模特，正从青花瓷纹样的保温杯里倒出黑糖姜茶。她将温热的杯盏塞给潘娇娇时，腕间的翡翠镯子碰出清越声响：”十年前我在敦煌拍丝路主题大片，沙尘暴把妆发团队困在二十公里外。”她说着将潘okyo的钻石发夹调整了十五度角，”最后用骆驼刺的汁液画了眼影。”
当五人并肩走向T台入口时，潘娇娇裙摆的苏绣牡丹与Kyokyo的鎏金腰封产生奇妙共振，Yeon耳畔摇曳的珍珠流苏扫过鱼神颈间的光纤项链。追光灯亮起的刹那，Demi忽然握住潘娇娇颤抖的手腕，在她掌心画下个古老的神秘符号——那是十年前她在缅甸禅修时学到的勇气图腾。
后来《ELLE》的报道这样描述那场秀：当陆卿卿Kyokyo以猎豹般的步伐撕裂黑暗，潘娇娇改良云锦面料的长裙在激光中绽放出苏州园林的镂空光影；Yeon的韩服广袖搭载智能温控系统，随音乐节奏蒸腾出济州岛柑橘香雾；鱼神的机械羽翼在伸展瞬间投射出《山海经》全息影像；而Demi压轴出场时，敦煌藻井图案从曳地长裙蔓延至整个穹顶。后台监控录像显示，五位模特候场时共享的口红，此刻正以五种不同的红，在聚光灯下燃烧成跨越国界的火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