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维多利亚港的夜色正浓，TightsShopHK门店的玻璃橱窗倒映着霓虹光影。佘贝拉Bella对着全身镜调整脖颈间的珍珠项链，指尖划过锁骨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碎响。
“哎呀！”穿着水手服的嶋葵慌忙蹲下身，膝盖上的白色泡泡袜蹭到地板，打翻的奶茶正顺着模特展示台的金属支架往下淌。Bella转身时裙摆扫过空气，带起一阵铃兰香，”用这个擦吧。”她递出随身携带的丝绸手帕，眼角余光瞥见试衣间里探出个银灰色脑袋。
“你们港岛女生都这么爱穿蕾丝吗？”KIMLEMON嚼着口香糖晃出来，黑色铆钉皮衣与店内粉紫色调格格不入。她随手扯过模特架上的渔网袜，对着灯光比划时金属耳坠叮当作响。辰辰抱着刚熨好的新品从仓库出来，看到满地狼藉差点踩到奶茶杯，怀里的丝袜盒像多米诺骨牌般散落。
“小心！”佘贝拉Bella的高跟鞋精准踩住即将滑落的墨绿丝绒盒，嶋葵慌忙去接却撞上KIMLEMON的肩膀。混乱中辰辰的眼镜掉在地上，朦胧视线里只看到满地散落的丝袜像彩虹瀑布铺展开来。
店长从二楼探出头时，正撞见四位风格迥异的女生在满地丝袜间面面相觑。佘贝拉Bella的香槟色卷发垂在裸色吊带裙上，嶋葵的水手服领结歪到锁骨，KIMLEMON的破洞牛仔裤挂着一截蕾丝袜边，辰辰的麻花辫散开半边，手里还攥着沾了奶茶渍的订货单。
“既然弄乱了展示品，”店长晃了晃手机，”不如你们合作拍组宣传照？”玻璃幕墙外的城市灯火突然暗了一瞬，远处天际滚过隐约雷鸣。
化妆间里弥漫着定型喷雾的甜香。佘贝拉Bella正在帮嶋葵重系蝴蝶结，日本女孩的齐刘海被汗水粘在额头。”小时候在京都学茶道，打翻茶碗要被罚跪整晚呢。”嶋葵的声音轻得像樱花飘落。Bella用尾指勾起她耳后的碎发：”现在你有三十秒补救时间。”说着将珍珠发卡别进她发间。
更衣室那头突然传来争执。KIMLEMON拎着件透视蕾丝连体衣冷笑：”让我穿这个？不如给我把剪刀。”辰辰推着眼镜翻看库存表：”可是其他款式都被奶茶弄脏了…”话音未落，KIMLEMON已经抄起剪刀把连体衣腰侧剪开，露出若隐若现的马甲线。
暴雨拍打着玻璃幕墙时，佘贝拉Bella正跪在地毯上帮辰辰调整袜夹。新人模特的小腿在暖光下泛着珍珠光泽，”其实我上周才从深圳过来…”辰辰的声音有些发颤，Bella把天鹅绒袜带扣上她膝盖上方三指处：”抬头，你锁骨线条很美。”
拍摄现场突然停电那刻，嶋葵正踮脚去够顶灯开关。黑暗降临的瞬间，KIMLEMON的手机闪光灯亮起，映出佘贝拉Bella侧脸镀着冷光的轮廓。辰辰摸索着找到备用电源，重启的灯光照亮满地狼藉——KIMLEMON不知何时把朋克皮衣反穿，嶋葵的水手裙系成斜肩款式，佘贝拉Bella的珍珠项链缠在辰辰手腕当手链。
暴雨停歇时，橱窗里的四人造型让路人纷纷驻足。嶋葵的泡泡袜套着撕裂渔网，KIMLEMON的铆钉腰带缠着墨绿丝绒袜，辰辰的学院风衬衫掖进高腰蕾丝裤袜，佘贝拉Bella的吊带裙下隐约透出渐变星空丝袜。玻璃倒影里，四个身影在霓虹灯下重叠成香港的夜色。
收工时辰辰在更衣室发现嶋葵偷偷把奶茶渍手帕塞进包里，KIMLEMON正往佘贝拉Bella的珍珠项链上挂骷髅吊坠。店长递来热咖啡时，暴雨洗过的街道传来叮叮车驶过的声响，混着女孩们的轻笑飘向维港潮湿的夜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