镁光灯下的T台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流动的星河,美邵女Baby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在后台的镜子前反复调整着耳坠的角度。这是巴黎时装周中国设计师专场的后台,空气里飘散着定型喷雾的薄荷味,远处传来韩语、英语和法语的低声交谈。她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锁骨处的玫瑰胎记——这是母亲遗传给她的印记,也是她坚持用本名”美邵女”而非艺名的原因。
“徐老师!”突然闯入的少女音让美邵女转过身,看到扎着双马尾的阿包也是兔娘抱着三套礼服冲进来,薄荷绿发梢随着动作扫过镶满水钻的狐狸面具,”主办方临时调换开场顺序,XiuRen秀人网的摄像组正在架设环形轨道机位……”话音未落,走廊传来高跟鞋敲击地板的清脆声响,韩国模特Seoyool拎着缀满珍珠的曳地裙摆大步流星走来,手机屏幕还停留在Instagram直播界面,左下角不断弹出”슈퍼모델(超模)”的韩文弹幕。
化妆镜突然映出第五个人的身影。徐媛媛不知何时斜倚在门框边,黑色缎面手套包裹的指尖夹着燃到一半的薄荷烟,烟雾缭绕中露出她左眼睑下标志性的泪痣。”听说这场秀的压轴款需要双人定点,”她吐出的烟圈在空中凝成问号,”有人想和我赌赌看谁会被选上?”
空气骤然凝固的刹那,XiuRen秀人网的执行导演举着对讲机冲进后台。所有人同时转头望向悬挂在顶棚的电子屏——原本定好的三十套秀款旁,赫然多出一套以敦煌飞天为灵感的鎏金礼服,腰封处需要两位模特以镜像姿态完成缠绕式走位。
“我们需要立即测试妆造适配度。”导演的镜片反射着冷光,美邵女的玫瑰胎记、徐媛媛的泪痣、阿包也是兔娘的狐狸面具在电子档案中飞速流转。Seoyool突然向前半步,手机摄像头对准镜子里的众人:”各位,现在有七万观众在看直播。”
徐媛媛掐灭烟头轻笑出声,镶钻甲片划过美邵女锁骨处的胎记:”听说你在首尔时装周用三分钟改过腰封剪裁?”被点名的韩国模特挑眉,指尖在直播界面划出残影:”上周我给爱马仕走秀时,后台有台缝纫机。”阿包也是兔娘突然摘下狐狸面具,露出眼角贴着的星星亮片:”去年国风大秀我改造过十二套头饰。”
当XiuRen秀人网的助理抱来那件足有十五米长的鎏金薄纱时,五双手同时触碰到织物。美邵女抽出固定在后腰的针线包,徐媛媛的缎面手套精准按住需要打褶的区位,Seoyool对着直播镜头用韩语快速解说改造思路,阿包也是兔娘将狐狸面具卡进薄纱褶皱形成立体装饰。二十分钟后,当改良版礼服顺着环形轨道机位飘然而出时,敦煌飞天的飘带在五位模特的联手下化作流动的银河。
谢幕时徐媛媛的泪痣沾着金粉,Seoyool的珍珠耳坠勾住了美邵女的玫瑰胎记,阿包也是兔娘的狐狸面具倒映在XiuRen秀人网的4K镜头里。这场没有提前彩排的即兴表演,最终成为社交媒体上播放量破亿的”模特间量子纠缠式合作”经典案例。三个月后的上海时装周,当五位模特再次相遇在《东方美学复兴计划》的拍摄现场时,美邵女将母亲寄来的苏绣香囊分给众人——那里面藏着从巴黎时装周鎏金礼服上悄悄保留的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