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光灯在巴黎时装周的主秀场穹顶流转,后台却弥漫着咖啡与定型喷雾混杂的焦灼气息。摇摇乐yoyo正对着镜子调整耳际的雏菊发饰,手机突然弹出视频通话请求——画面里蜜蜜子Kimmie穿着樱花粉和服,背景是东京涉谷街头闪烁的霓虹灯牌。
“Yoyo酱!”Kimmie元气十足的声线穿透十二小时时差,”听说你被选进Azami压轴秀的伴舞组了?我这边刚结束原宿潮牌联名直播,要不要视频连线教你怎么用腮红打造宿醉妆?”
话音未落,更衣室帘幕突然被掀开。穿着水手服百褶裙的制服の女生抱着一摞蒸汽熨烫过的西装外套踉跄而入,胸前刺绣的”XX高校”字样在LED灯下泛着柔光。这位在抖音拥有千万点击量的国民学妹偶像,此刻正手忙脚乱地往模特们手里塞防走光贴:”三分钟后换第三组look,柳丸前辈在二号通道晕妆了谁去救场?”
仿佛呼应着她的呼唤,空气里飘来一阵苦橙混合雪松的冷香。梳着姬发式的Azami倚着门框,指尖缠绕着和服腰封上垂落的金襕绳,这位连续三年称霸《VOGUE》日本版封面的混血模特,此刻正用关西腔慢悠悠提醒:”诸君,主设计师刚把闭场造型从十二米振袖改成机甲风婚纱哦。”
更衣室瞬间炸开七国语言的惊呼。摇摇乐yoyo抓起镶满LED灯管的头饰就往化妆台跑,却撞进某个带着茉莉花香气的怀抱。梳着灵蛇髻的柳丸单手托住她的后腰,另一只手还捏着修补眼线用的极细毛笔——这位上海戏剧学院出身的古典美人才在米兰时装周用昆曲步法惊艳四座,此刻凤目里却盛满狡黠:”妹妹莫慌,我刚把备用鱼线缝进Azami的裙撑,就算她要在T台翻跟斗也不会走光。”
这场荒诞的协作始于二十小时前。当摇摇乐yoyo在戴高乐机场弄丢行李时,是制服の女生把备用JK制服借给她拍摄街拍预热照;当蜜蜜子Kimmie的直播因东京暴雨断网时,柳丸用手机手电筒充当补光灯完成了十分钟的即兴汉服走秀;而此刻Azami正跪坐在防尘布上,任由制服の女生用别针改造她过于沉重的头饰,Kimmie隔着屏幕指挥:”在左鬓角加个赛博朋克风格的霓虹发簪,对,就是便利店买的那个电子宠物拆下来的零件!”
当开场音乐化作电子琵琶的变奏曲时,摇摇乐yoyo踩着十五厘米的镭射高跟鞋踏上传送带。她看见Azami的机甲婚纱在激光中折射出浮世绘波纹,柳丸的云肩流淌着全息投影的《千里江山图》,而本该穿着水手服的制服の女生,此刻正套着Kimmie快递来的错视印花和服,在T台尽头对她比着横滨暴走族特有的”rock”手势。
后台监视器突然亮起东京塔造型的emoji,蜜蜜子Kimmie的虚拟形象跃入AR屏幕,双马尾随着打碟节奏晃动:”诸君看好了!”她挥动荧光团扇,所有模特的配饰同时亮起同步心跳的霓虹光晕。当摇摇乐yoyo在闭场定点pose中抬起下巴时,发现柳丸正用苏州评弹的腔调哼着AKB48的《恋爱幸运曲奇》,而Azami的和服下摆露出半截绷着肌肉贴的小腿——这位号称”平成最后の大小姐”的超模,昨天彩排时亲自扛着三箱演出服穿过六个街区。
谢幕时的镁光灯雨里,五双手叠在尚存余温的LED地屏上。摇摇乐yoyo的雏菊发卡别在了制服女生的领结上,柳丸的翡翠耳坠晃荡在Azami的耳际,而蜜蜜子Kimmie发来的实时弹幕正在穹顶滚动:”下次团建去秋叶原女仆咖啡厅怎么样?我请客吃全糖宇宙芭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