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时装周后台的走廊里飘着咖啡与定型喷雾混合的焦香,六碗鱼子酱正对着镜子调整耳饰,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清亮的笑声。转头便看见萌琪琪Lrene举着手机支架,粉色蝴蝶结发箍在顶灯下折射出细碎星光,正用糯甜的声线给直播间观众介绍彩妆盘。
“这款高光要像撒星屑般扫在锁骨…”话音未落,银色眼影盘突然从指间滑落。斜刺里伸来缀着黑蕾丝手套的手稳稳接住,BootyQueen挑眉递还时,镶钻美甲在盘面敲出清脆声响:”甜心,你的手比刚解冻的鳕鱼还抖。”波浪卷发扫过萌琪琪涨红的脸颊,空气里浮动着柑橘与广藿香交织的尾调。
更衣室布帘突然被掀开,丝慕GIRL抱着三件重工刺绣礼服踉跄撞进来,素净的珍珠耳钉与浓密的睫毛膏形成奇妙反差。当她第三次踩到曳地裙摆时,角落里传来金属链条轻响,梦里一只喵从堆满铆钉皮衣的衣架后探出头,指尖还勾着半截未燃尽的薄荷烟:”需要帮忙吗?”烟灰簌簌落在马丁靴上,脖颈处的黑猫纹身随吞咽动作微微起伏。
这场相遇始于三天前的慈善拍卖会。当丝慕GIRL站在鎏金浮雕背景板前展示祖母绿项链时,发现台下有位穿暗纹西装的女士始终注视着自己。散场时对方递来烫金名片,竟是《VOGUE》法国版主编艾米丽。此刻她正攥着那张变得温热的卡片,在堆满衣箱的过道里与六碗鱼子酱相遇——后者刚用流利的法语帮俄罗斯模特翻译了设计师的修改意见。
“要喝点蜂蜜水吗?”六碗鱼子酱从保温杯倒出浅金色液体,袖口露出的梵文刺青像蜿蜒的溪流。丝慕注意到她后颈贴着镇痛膏药,这是连续36小时试装留下的印记。两人倚着消防通道的金属门交谈,得知对方都曾在疫情最严重时面临职业危机:丝慕在郑州暴雨期间组织过物资捐赠,六碗则通过直播教网友用旧礼服改造口罩。
次日彩排现场,BootyQueen踩着20cm绑带高跟鞋经过T台转角时,听见设计师助理正用意大利语抱怨亚洲模特撑不起廓形西装。她突然转身扯松高马尾,丝绸般的长发倾泻在橄榄绿垫肩外套上,用米兰俚语接了句:”亲爱的,真正的高级感不需要填充物。”当天下午,那位助理特地送来西西里柠檬挞致歉。
深夜的酒店露台,五个女孩围着取暖器分享故事。萌琪琪Lrene掏出随身携带的拍立得,镜头捕捉到梦里一只喵抽烟时眼底的寂寥——这个总画着烟熏妆的姑娘,曾在川藏公路骑行三个月治愈情伤。此刻她正用美工刀帮丝慕修改礼服腰线,刀刃划过真丝面料如裁开月色。
时装周闭幕夜,当她们身着霓虹渐变礼服共同谢幕时,舞台突然陷入黑暗。萌琪琪本能地举起手机闪光灯,六碗鱼子酱用俄语哼起民谣节拍,丝慕GIRL将流苏披肩抖成银河,BootyQueen踩着即兴设计的猫步,梦里一只喵的金属腰带随律动撞击出火星。这五分钟的黑暗走秀视频,次日在Instagram收获百万点击。
三个月后的上海时装周后台,女孩们再次相遇。丝慕GIRL正在帮聋哑模特调整耳麦式翻译器,六碗鱼子酱的梵文刺青旁多了行小字”03:14″——巴黎停电时刻。萌琪琪的直播间开始教授手语彩妆教程,而BootyQueen最新动态是张法庭照片:她正为遭受职场歧视的新人模特出庭作证。
深秋的梧桐树下,梦里一只喵掐灭最后一支薄荷烟。风卷起落叶掠过她新纹的巴黎铁塔图案,塔尖处缀着五颗微芒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