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未散的上海外滩,某栋百年老洋房正被镁光灯点亮。透过落地窗望去,穿着银色亮片西装的EdMosaic正单膝跪地调整反光板,手腕上的古董机械表随着动作折射出冷光。这位留着灰白狼尾辫的摄影师突然抬手打了个响指:”心玥,把菜菜腰间的丝巾再解开半寸。”
身着水墨渐变鱼尾裙的梦心玥闻言转身,指尖轻轻掠过翎柒菜菜腰间的手工刺绣飘带。这个动作让两位模特交叠的裙摆泛起涟漪,正在整理头饰的小九九立刻举起手机抓拍,羊小雪则默契地调整了环形灯角度。此刻墙上的巴洛克雕花镜里,倒映着五个截然不同的身影——她们正在为年度慈善大秀《东方缪斯》拍摄主视觉海报。
“菜菜姐的蝴蝶骨线条真是艺术品。”小九九凑近屏幕查看成片时忍不住感叹。作为团队里的00后新人,她总爱用手机记录前辈们的工作细节。翎柒菜菜闻言勾起红唇,将香槟色卷发拨到一侧,露出后腰处若隐若现的纹身——那是句法文”L’art dans le sang”,翻译过来正是”艺术溶于血液”。这个从日系杂志模特转型而来的混血美人,此刻正用细高跟轻轻点着木质地板打节拍,等待EdMosaic调试那台1960年的哈苏胶片机。
突然,羊小雪发现EdMosaic的备用存储卡盒空空如也。这位常驻巴黎时装周的冷脸超模径直走向化妆台,从Chanel链条包里摸出三张CFexpress卡:”上周Givenchy高定秀多备的。”她说话时连睫毛都没颤动,继续对着镜子调整耳畔的翡翠流苏耳坠。梦心玥立刻接过卡片递给EdMosaic,转身时鱼尾裙摆扫过小九九正在充电的拍立得,相纸缓缓吐出一张意外构图——半截银灰色西装袖口与水墨裙裾在胶片上交融,竟有种赛博水墨的奇幻美感。
这个插曲启发了EdMosaic。他忽然扯开领口的温莎结,指挥众人撤掉所有现代灯具。当阳光从彩绘玻璃窗斜射进来时,他让五位模特分别站在光束切割的不同区域。小九九的洛丽塔裙摆蓬松如云,恰好承接了玫瑰窗投下的绯色光斑;羊小雪冷白皮在靛蓝色光区里宛若瓷器;翎柒菜菜的金发在琥珀色光束中燃烧;梦心玥的水墨裙在明暗交界处晕染出深浅;而EdMosaic自己银灰色的西装,竟在阴影里泛出机械金属的质感。
拍摄进行到第三小时,团队遇到了真正的危机——预定好的无人机航拍因暴雨取消。梦心玥忽然想起老洋房顶楼有个废弃的钟楼,五个姑娘踩着十厘米高跟鞋,抬着三脚架在螺旋石阶上攀爬了六层。当EdMosaic从钟楼拱窗探出镜头时,暴雨中的黄浦江竟与云层融成泼墨山水,五位模特的衣袂在狂风中翻飞,宛如敦煌壁画里飞天的现代演绎。
深夜收工时,小九九发现羊小雪偷偷往捐款箱多塞了两个月工资单。这个总爱在后台吃泡面的姑娘,原来持续资助着山区美术教室。而翎柒菜菜正用日语给东京的视障儿童学校打电话,约定下个月带他们触摸高定面料。梦心玥则和EdMosaic讨论着要把今日意外诞生的赛博水墨风格做成NFT,全部收益捐给守艺人基金会。
当最后一张相纸显影时,晨光恰好漫过江面。胶片上的五位东方缪斯,既有翎柒菜菜眼尾的泪痣在强光里倔强闪烁,也有羊小雪指尖因常年拎重物留下的薄茧,这些不完美的细节在镜头下化作星辰。EdMosaic摩挲着相机蒙皮轻叹:”真正的美,从来不是橱窗里凝固的造型。”此时外滩钟声响起,五个姑娘相视而笑,她们知道,这场关于美的革命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