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的摄影棚里，空气里飘着咖啡机的焦香。兔玩映画第五次调整头顶的蝴蝶结发饰时，听到身后传来高跟短靴敲击地板的声响。透过化妆镜，她看到日奈娇裹着黑色皮草推门而入，睫毛上还沾着夜雾凝结的水珠。
“听说今天要跟三个新人合作？”日奈娇解开腰间银色锁链装饰的腰带，金属碰撞声让角落里的朴恩智抖了一下。这位韩国模特正在用卷发棒打理栗色长发，发梢卷起的弧度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
玻璃门突然被撞开，李嘉欣97抱着半人高的道具箱冲进来，箱子里滚出几个青苹果砸在地毯上。”谁把空调开这么低？”她甩掉薄荷绿羊绒披肩，露出锁骨处新纹的荆棘藤图案。最后进场的皮皮奶可可爱抱着保温杯，粉色羽绒服里探出毛茸茸的浣熊耳朵睡帽。
拍摄主题是”破碎的童话”，现场布置着倾倒的南瓜马车和缠绕蛛网的玻璃鞋。当摄影师要求五位模特躺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公主床上时，日奈娇突然翻身坐起：”我和菜鸟们挤在这种廉价布景里？”她腕间的克罗心手链勾住李嘉欣97的choker，后者猛地扯开差点窒息的颈饰，露出锁骨下方若隐若现的伤痕。
朴恩智用韩语小声哼起《天鹅湖》的旋律，指尖划过水晶灯折射的光斑。皮皮奶可可爱突然从羽绒服口袋掏出彩虹糖，撕开包装的脆响打破僵局。”要尝尝草莓味吗？”她圆圆的杏眼在灯光下流转着蜜糖色，”其实我准备了五种口味呢。”
当造型师搬来需要五人共同托举的巨型水晶苹果时，兔玩映画发现日奈娇的后腰纹着褪色的翅膀图案。在调整站位时，她意外触碰到对方冰凉的指尖，两个常年戴美瞳的人第一次看清彼此虹膜真实的琥珀色。
拍摄进行到黄昏，突然爆裂的电路让整个影棚陷入黑暗。李嘉欣97摸出手机照明时，众人看见朴恩智蜷缩在墙角发抖，她耳后淡粉色的烧伤疤痕在冷光中忽隐忽现。”两年前…拍摄事故…”她破碎的中文混着韩语，直到皮皮奶可可爱用羽绒服裹住她颤抖的肩膀。
当备用电源亮起的瞬间，日奈娇正蹲在地上帮兔玩映画系松开的罗马鞋绑带。她们发现倾倒的南瓜马车里藏着前任模特刻下的诅咒涂鸦，泛黄的”去死”字迹上覆盖着李嘉欣97刚用口红画的重生凤凰。
最后拍摄的镜头定格在某个魔幻时刻：五双手共同托起的水晶苹果里，折射出朴恩智的芭蕾舞者姿态、李嘉欣97指尖燃着的电子烟雾气、日奈娇锁骨滴落的咖啡渍、兔玩映画发间振翅欲飞的蝴蝶结，以及皮皮奶可可爱嘴角没擦净的彩虹糖碎屑。
收工时，保洁阿姨在更衣室捡到五张交错叠放的拍立得。第一张是日奈娇的高跟鞋踩在李嘉欣97的纹身上，第二张显示朴恩智在帮皮皮奶可可爱补妆，第三张里兔玩映画正把暖宝宝塞进日奈娇的皮草口袋。最底下那张，五个人挤在化妆镜前共享着半包彩虹糖，镜面倒映着窗外初升的月亮，像块被咬了一口的水果硬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