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时装周后台的镁光灯将空气烤得滚烫,CoCo摘下墨镜的瞬间,睫毛膏在眼尾晕开的弧度都像精心设计的艺术品。这位连续三年蝉联「亚洲最美面孔」的超模,此刻正用指尖轻点手机屏幕:「幺幺,你到哪了?Dior的高定秀场可不等人。」
「转角遇到咖啡机洒了!」蓝牙耳机传来小瑶幺幺的喘气声。这个总把「超模生存法则第一条是穿平底鞋赶场」挂在嘴边的新人,此刻正提着八厘米细跟凉鞋在走廊狂奔。浅紫色缎面礼服扫过消防栓时,腰际的蕾丝装饰勾住金属把手,裂帛声让路过的工作人员集体倒抽冷气。
更衣室的门被推开时裹挟着雪松香,Zenny申才恩的银灰色短发在镜前灯下泛着冷光。她拎着热熔胶枪转身,黑色皮手套上还沾着未凝固的胶体:「幺幺的礼服给我。」作为时装设计师出身的模特,她总在后台备着应急工具箱。当剪刀裁开破损的蕾丝时,暗红色丝绒布料从她风衣口袋滑落——那是用去年巴黎高定时装周的废料改造的装饰腰封。
「听说今天的闭场模特临时换成rioko凉凉子?」CoCo对着化妆镜调整钻石耳钉,镜面倒映着正在试衣间换装的冷艳身影。被称为「人形AI」的rioko正用卷尺测量锁骨到肩线的距离,误差控制在0.3厘米内才肯穿上那件露肩礼服。听到自己名字时,她将温度计从香槟杯抽出:「37.2度,比人体温度高0.5度的酒才能让血管呈现最佳色泽。」
当过期米线线喵踩着马丁靴闯进化妆间,指尖还沾着油画颜料的钴蓝色。这位以「把毕加索画在皮肤上」闻名的模特,此刻正将速写本塞进铆钉包:「路上看到教堂花窗的光影太美了,没忍住画了十分钟。」她锁骨处的白癜风斑痕在粉底遮盖下若隐若现,转身时腰间的克罗心腰带撞翻Zenny的针线盒,满地滚落的珠针在灯光下像撒落的星星。
T台音乐响起的刹那,小瑶幺幺按住狂跳的心脏。Zenny改造的腰封完美遮住破损处,暗红色丝绒与紫色绸缎碰撞出哥特式浪漫。当她踩着CoCo临时传授的「猫步2.0」——脚跟先着地能增加0.3秒镜头定格时间——经过评委席时,rioko凉凉子正用瞳孔测算追光灯角度。而候场区的过期米线线喵掏出唇釉,在速写本空白处写下:「真正的艺术品从来不怕过期」。
后台突然的停电让所有人愣住。应急灯亮起时,CoCo发现rioko的礼服拉链卡在半腰,Zenny的银发簪子不知所踪,而小瑶幺幺的高跟鞋带突然断裂。过期米线线喵突然扯开铆钉包,丙烯颜料管在混乱中划出虹彩:「快!把备用布料铺地上。」当五双手同时按住雪纺纱时,泼洒的孔雀蓝与鎏金红在布料上流淌成银河系星云。
最后登场时,五位模特穿着改造后的「事故礼服」惊艳全场。CoCo的裙摆裂口缝着Zenny的银发丝,在灯光下宛如流星轨迹;小瑶幺幺的破碎蕾丝间缠绕着过期米线线喵的油画绳,每步都落下细碎的金粉;rioko凉凉子将温度计改造成发簪,随着台步摇晃的水银柱竟与心跳同频。当她们在台前相视而笑时,观众席爆发的掌声震落了Zenny藏在耳后的热熔胶棒——那里面冻着一朵永远不会凋谢的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