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雨珠在落地窗上划出细密的水痕,星野Saori将打火机塞回牛仔裤口袋,指尖残留的檀木香混着潮湿的空气。化妆镜前叠着五份文件夹,封面烫金印着「纳丝摄影」,内页的企划案写着”跨界艺术展——破碎与重生”。
“Saori姐又在抽烟?”果咩酱W从旋转楼梯探出头,薄荷绿的挑染发梢沾着亮片。她怀里的三花猫突然弓起背,对着走廊尽头发出呜咽。千夜未来踩着十厘米高跟靴经过时,金属鞋跟在地面敲出清脆的节奏,黑色蕾丝手套捏着半融化的樱花羊羹。
摄影棚的自动门突然弹开,小夕Juju王心怡抱着三米长的丝绸踉跄跌进来,布料像银河倾泻般铺满地面。”道具组把红毯和婚纱搞混了!”她鼻尖沾着金粉,浅紫色旗袍下摆还别着防走光的安全夹。
玻璃幕墙外的晨光透进来时,纳丝摄影创始人林深正将最后一盏射灯调成琥珀色。三十米挑高空间里悬浮着五座水晶吊舱,折射出的光斑在星野Saori锁骨处的荆棘纹身上游移。她突然扯开丝绸衬衫的第三颗纽扣,露出横贯胸口的疤痕:”要拍就拍真实的破碎。”
果咩酱W的猫突然跃上控制台,肉垫精准拍中全息投影开关。千夜未来的3D影像在吊舱间碎裂重组,化作漫天飘落的机械花瓣。小夕Juju王心怡抓起两米长的簪子挽发,簪头垂落的流苏扫过镜头,在千夜未来唇边投下蝴蝶形状的阴影。
正午的暴雨来得猝不及防。星野Saori发现千夜未来蜷缩在消防通道时,对方正在用美工刀修改演出服。浸透雨水的布料下隐约可见皮肤上的数字纹身——”20220416″。”是火灾日期吧?”星野Saori把防风打火机扔进积水潭,”两年前新宿那场剧院事故。”
小夕Juju王心怡抱着电吹风出现时,千夜未来正在往伤口贴印着HelloKitty的创可贴。”我爷爷是苏州绣娘,”她将旗袍下摆翻过来,密密麻麻的暗纹针脚在灯光下泛着珍珠光泽,”他说伤痕要用更美的东西盖住。”
下午三点十七分,果咩酱W的猫打翻了丙烯颜料桶。流淌的钴蓝色液体中,星野Saori突然扯掉假发套,露出贴着头皮的青茬。千夜未来将机械花瓣塞进空颜料罐,摇晃时发出风铃般的声响。小夕Juju王心怡用簪子蘸着颜料,在镜面地板上画出蜿蜒的银河。
当纳丝摄影的报警器突然响起时,果咩酱W正踮脚去够悬浮吊舱的控制器。浓烟从更衣室涌出的瞬间,千夜未来抓起防火毯冲向声源,高跟靴在地面擦出火星。星野Saori踹开安全阀的力道让消防喷淋系统全面启动,小夕Juju王心怡用旗袍裹住服务器主机,果咩酱W的猫蹲在窗台发出警报般的嘶鸣。
湿透的拍摄场地里,林深发现燃烧的只是老式显像管监视器。星野Saori拧着滴水的衬衫下摆,看见千夜未来烧伤的手背在防水创可贴下泛红。”要拍真实的破碎?”千夜未来将融化的羊羹抹在星野Saori的疤痕上,”现在我们有糖霜做的盔甲了。”
暮色降临时,五座吊舱亮起不同颜色的光源。果咩酱W的猫尾巴扫过控制台,全息投影将每个人的伤痕转化为光之图腾。小夕Juju王心怡簪子上的流苏垂落成星轨,千夜未来的机械花瓣在星野Saori锁骨处筑巢。当林深按下最终快门时,防火喷淋头残留的水珠正巧坠落在镜头前,将所有人的倒影融成一片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