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三点的摄影棚被阳光切割成明暗交错的几何图形,A-Mu将最后一支孔雀蓝颜料挤进调色盘时,咔咔的无人机正盘旋在落地窗外。这位以“会拍照的咔咔”红遍社交平台的女孩,此刻却对着取景器皱起鼻子:“艾拉的裙摆总被风吹成海带,第八次NG了。”
在十二米长的全息投影幕布前,袜涩正用银丝绣着敦煌藻井纹样。这位被粉丝称作“行走的东方美学库”的姑娘,总在时装周后台掏出绣绷穿针引线。而混血少女艾拉·isla正提着三米长的鎏金裙裾,用英法双语交替训斥着鼓风机操作员,耳垂上的祖母绿耳坠晃成两汪深潭。
“或许我们可以换种叙事方式。”抱着急救箱冲进来的可可西yyy打破了僵局。这个总在时装秀后台给模特贴创可贴的藏族女孩,此刻指着窗外盛开的蓝花楹提议:“把拍摄现场搬到花树下,让自然风参与构图。”
五个女孩的指尖在iPad屏幕上划出光的轨迹。袜涩将刺绣披帛系上树梢,艾拉褪去高跟鞋赤足踏进花毯,A-Mu用丙烯在透明亚克力板上泼出印象派天空。当咔咔启动无人机时,旋转的桨叶搅起淡紫色花瓣雨,镜头里的艾拉忽然舒展双臂,让鎏金礼服在气流中绽成凤凰尾羽。
“这才是真正的东方高定。”袜涩将绣着《千里江山图》片段的纱幔抛向空中,蚕丝织物在阳光下泛起粼粼波光。可可西从急救箱摸出医用绷带,现场教艾拉如何用弹性布料固定飞舞的裙摆。A Mu突然抓起喷枪,将蓝花楹的影子投射在艾拉的礼服上,那些流动的光斑仿佛敦煌壁画里飘落的璎珞。
这场即兴创作持续到暮色四合。当咔咔导出成片时,众人发现某个镜头里同时捕捉到了五种美学语言:袜涩的刺绣披帛缠绕着艾拉的鎏金裙裾,可可西的藏银腰链折射着A Mu的丙烯涂鸦,而无人机的金属骨架倒映着整片蓝花楹天空。她们不约而同将这套作品命名为《织梦者》,并在开展当天宣布将所有收益捐赠给非遗传承项目。
三个月后的巴黎高定时装周后台,五个姑娘再次聚首。艾拉捧着绣有自己名字的苏绣手包——这是袜涩用七十二种丝线复刻的故宫藏品纹样;可可西正往A Mu的油画裙上别急救哨,说是“行走的艺术品需要安全装置”;而咔咔的镜头正记录着她们互相整理头饰的模样,那些交织的珍珠流苏与绿松石发簪,在镁光灯下连成了跨越大陆的星光项链。
当她们并肩走上铺满全息牡丹的T台时,袜涩突然用吴语哼起江南小调,艾拉用法语诗句应和,可可西腕间的经筒轻响成节拍。A Mu将颜料管塞进礼服暗袋,咔咔的微型摄像机正在耳畔闪烁——这场行走的跨界艺术展,最终定格在时尚史里最生动的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