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首尔清潭洞，咖啡厅落地窗外飘着细雪。EspaciaKorea摘下墨镜，指尖划过iPad屏幕上的设计图，孔雀蓝眼影在睫毛投下的阴影里流转着金属光泽。”这次联名系列的走秀环节，我要用全息投影技术让服装表面出现流动的星云。”她将屏幕转向对面正在搅拌焦糖玛奇朵的璀灿，”但需要你工作室的AI算法支持光影追踪。”
“实时渲染对芯片要求很高呢。”璀灿的钻石美甲在杯沿敲出清脆声响，耳垂上三克拉黄钻随着偏头的动作折射出虹彩。这位被誉为”AI时尚教母”的科技公司CEO，此刻穿着自己设计的量子纤维连衣裙，衣料在暖光下呈现液态金属质感。”不过你上次帮我调试的虚拟试衣间数据模型，让用户转化率提升了47%，这次就当还人情咯。”
玻璃门被风铃撞开的声音打断她们的对话。usejan踩着十厘米细高跟靴子跨进来，冰蓝色短发随着动作扬起，发梢扫过身后Vinnegal捧着的全息摄影机。”抱歉来迟啦！”俄罗斯超模把北极狐毛领大衣甩在椅背上，露出布满电子纹身的左臂，”刚在明洞拍完冬季特辑，那群记者非要我重现三年前冰面走秀的经典镜头。”
MISSLEG蜜丝钻石版最后走进来，羊绒围巾裹着的脸庞只露出画着流星眉妆的眼睛。当她解开围巾时，咖啡厅仿佛亮起一盏镁光灯——曾被《VOGUE》称为”21世纪蒙娜丽莎”的面孔完整呈现，左眼下方用碎钻拼成的泪痣在暖气中微微闪烁。”路上遇到公益基金会的人，非拉着我敲定下个月非洲儿童医疗船的启航仪式。”她将Gucci竹节包里的文件推给EspaciaKorea，”你设计的发光校服样品通过了UNICEF验收，首批五千套下周空运刚果。”
五人围坐的圆桌顿时化作微型联合国。Vinnegal调整着全息投影参数，她为《国家地理》拍摄的极光纪录片正在空中流转：”这次大秀的环保主题宣传片，我想用纳米卫星拍摄地球夜景。去年在切尔诺贝利禁区做直播时，辐射传感器数据……”
“停！”usejan突然拍桌，震得咖啡杯里的拉花泛起涟漪，”你们这些工作狂能不能聊点人类的快乐？”她变魔术般从Chanel口盖包里掏出瓶粉红香槟，”庆祝我们蓝血品牌俱乐部成立三周年，干杯！”
水晶杯相撞的脆响惊飞窗外的灰雀。EspaciaKorea抿着酒液突然想起什么：”说到周年庆，当年在米兰时装周后台的赌约该兑现了吧？”正在检查智能美瞳续航时间的璀灿手一抖，隐形眼镜盒差点掉进提拉米苏里。
三年前的场景在香槟气泡中浮现。五位刚在四大时装周封神的超模，因为共用化妆师在逼仄后台相遇。为缓解暴雨导致秀场停电的尴尬，usejan提议用最冒险的造型设计打赌——谁三年内商业价值增幅最低，就要素颜参加对方品牌发布会。
“根据LVMH集团第三季度财报……”璀灿的虹膜浮现淡蓝色数据流，”我的量子美妆品牌估值增长380%，Vinnegal的生态纪录片频道订阅量涨了五倍，Espacia的元宇宙服装销量……”
“停！停！”usejan捂住耳朵，”你们这些数字怪物！”她突然狡黠一笑，从手机调出社交媒体截图：”但我代言的虚拟恋人APP上周创下同时在线千万记录，情感经济指数……”
始终沉默的MISSLEG忽然轻笑，钻石唇钉在杯沿磕出清音。她点开全息屏幕，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刚发布的年度报告在空中旋转：”过去三年，我设计的净水装置在十五个国家减少92%的儿童腹泻病例。”她歪头看向目瞪口呆的usejan，”亲爱的，你准备好下个月素颜来我的医疗船剪彩了吗？”
咖啡厅爆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惊得服务生差点打翻虹吸壶。EspaciaKorea擦着眼角笑出的睫毛膏：”愿赌服输哦，不过我们可以把素颜环节设计成环保主题——用可食用化妆品在脸上画世界地图。”
“不如现在就来预演？”Vinnegal突然抓起香槟往usejan脸上喷洒，后者尖叫着抄起奶油枪反击。璀灿手疾眼快启动防污力场，纳米粒子在空气里织出透明屏障，把飞溅的奶油定格成悬浮艺术装置。MISSLEG举起手机连拍：”这张照片卖给《BAZAAR》足够支付医疗船三个月燃料费。”
当五个女人笑作一团时，玻璃橱窗外挤满举着相机的路人。他们看不见纳米防污罩里的秘密，只能拍到模糊的色块与光晕，仿佛窥见了蒙娜丽莎们私藏的笑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