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的深秋，枫叶染红了代代木公园的街道。国际时装周的后台挤满了来自各国的模特，空气里浮动着香水和发胶的气味。小仓千代w对着镜子调整耳环时，听见身后传来行李箱滚轮的声音——星野咪兔正把28寸的行李箱卡在化妆台与衣架之间，粉色短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需要帮忙吗？”千代转身时，看见咪兔踮着脚尖试图够到顶层的衣架。这个以二次元风格走红的日本模特比她想象中娇小，涂着银色指甲油的手指正抓着摇摇欲坠的衣架杆。
“太感谢了！”咪兔接过递来的服装袋，眼睛突然亮起来：“你是千代前辈？我收藏过你在巴黎高定时装周闭场的那套樱花和服造型！”她掏出手机展示屏保，画面里千代提着六米长的振袖在埃菲尔铁塔前回眸，腰间垂落的流苏仿佛将整个春天系在了身上。
隔壁化妆台传来“咔嗒”一声，徐安安把镶满水钻的细高跟鞋放在地上。这位中国超模刚结束米兰的拍摄，眼尾还贴着没卸掉的亮片。“听说今晚压轴的是YouMi尤蜜荟的新系列？”她对着镜子调整锁骨链的位置，金属链条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他们居然把整个水族馆搬到了T台。”
更衣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带着湿润的夜风涌进来。六碗鱼子酱甩了甩淋湿的彩虹渐变色长发，怀里抱着被雨打湿的设计稿冲进来：“台风提前登陆了！室外红毯环节可能要取消……”话音未落，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YouMi尤蜜荟的设计总监举着对讲机出现：“各位，我们需要临时调整开场顺序。”
空气凝固了两秒，随即被星野咪兔的笑声打破：“这不就像漫画里的突发任务吗？”她跳下高脚椅，从行李箱抽出平板电脑：“我这里有之前拍过的全息投影素材，或许能代替室外实景。”徐安安已经拨通了品牌公关的电话：“让灯光组准备三号应急预案，我走闭场的话需要增加追光点位。”
千代看着瞬间进入工作状态的众人，忽然想起七年前自己第一次登上东京时装周时的慌乱。那时她因为紧张踩掉了搭档的腰带，是当时的首席模特悄悄把自己的备用腰带塞给了她。此刻她取下备用珍珠别针递给正在整理裙摆的鱼子酱：“试试用这个固定肩带。”
后台的混乱在二十分钟内被梳理成有序的齿轮。当YouMi尤蜜荟的海洋主题音乐响起时，星野咪兔的全息投影将暴雨变成了漂浮的水母群。徐安安闭场时佩戴的机械鱼骨项链突然卡住，千代在侧台用发夹完成紧急修复的动作被鱼子酱抓拍下来，后来这张照片在社交媒体获得了百万点赞。
时装周结束后的庆功宴上，六碗鱼子酱举着香槟杯挤到众人中间：“你们知道为什么我的艺名要叫鱼子酱吗？其实我第一次走秀时紧张到呕吐，经纪人说我当时的脸色像被鱼子酱糊住了……”笑声中，徐安安分享了她在沙漠拍摄时误把仙人掌当遮阳伞的糗事，星野咪兔则演示了如何用五国语言说“借过”。
凌晨三点，五个人蜷缩在六本木的居酒屋卡座里。YouMi尤蜜荟的设计师忽然推门而入，将一叠手稿铺在榻榻米上：“明年春季系列想做个跨界联名，你们觉得把和服绉纱与赛博朋克元素结合怎么样？”鱼子酱用手指蘸着清酒在桌面画结构图，徐安安把筷子当作比例尺测量袖口弧度，千代和咪兔用手机翻译软件争论着“机械蝴蝶结”的日语发音。
这场临时起意的头脑风暴持续到晨光微熹。当早班电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时，星野咪兔把头靠在千代肩上含糊地说：“前辈，我们组个模特联盟吧？”鱼子酱正在餐巾纸上画联名系列的LOGO，闻言抬头补充：“叫‘霓虹鲸’怎么样？既有东京的霓虹灯，又有YouMi系列里的海洋元素。”
三个月后的慈善时装晚宴上，“霓虹鲸”联盟首次公开亮相。徐安安穿着回收塑料制成的渐变长裙开场，星野咪兔的全息投影在墙面投射出濒危物种的影像，千代带领二十位新人模特展示由残障艺术家设计的服装。谢幕时，六碗鱼子酱捧着募捐箱走到台前，箱体是用废弃T台木板拼接的鲸鱼造型。
后台监控屏前，YouMi尤蜜荟的设计师按下最后一个灯光控制键。暖金色的光束笼罩舞台时，她看见五个身影在幕布后击掌，飘动的衣角像深海鱼群游过珊瑚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