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霓虹灯在玻璃幕墙上投下斑斓的光晕，TouTiao头条女神对着化妆镜补完最后一笔眼线，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撕裂的清脆声响。
“完了完了！”阿色抱着被衣架勾破的飘纱裙摆原地转圈，海藻般的长发扫过璀璨的后颈。璀璨正闭目仰头让化妆师补高光，睫毛微颤着开口：”第三排储物柜有备用针线。”
沧霁桔梗从镜前转过头，发髻上斜插的鎏银发簪晃出细碎星光。这个总穿着改良汉服的女孩放下青瓷茶杯，指尖抚过被勾出毛边的薄纱：”这是去年米兰时装周限定款，普通针线会破坏经纬密度。”
后台的空调忽然停止运转，闷热的空气里浮动着香槟与粉底的气味。Sira放下正在直播的手机，耳垂上的蓝宝石耳钉闪过幽光：”距离开场还有四十七分钟，我去找品牌公关。”意大利语混着英语的交谈声从她手机里传出，隐约能听见”紧急调货”之类的词。
“来不及了。”TouTiao头条女神扯开防尘罩，十指快速翻检着衣架上的备用礼服。当红博主的身份让她比谁都清楚，这场年度慈善大秀的直播预约人数已经突破千万。指尖突然触到冰凉的真丝面料，她拎出件月白色改良旗袍：”阿色，我记得你大学是民族舞专业的？”
正在用发卡固定破洞的阿色眼睛倏然发亮：”给我十分钟！”她扯下装饰用的流苏腰带，指尖翻飞间竟将断裂的薄纱编织成错落的水波纹。沧霁桔梗拔下发簪，藏在空心簪管里的金丝线在灯光下如银河倾泻。
“需要立体剪裁。”璀璨不知何时睁开眼，手里的修眉剪精准裁开旗袍下摆，”当现代水墨遇上巴洛克风——”话音未落，Sira已经捧着刚送到的水晶腰链进来，意大利设计师的越洋电话还在持续：”…这种混搭太疯狂了，但是亲爱的，我允许你们尝试！”
TouTiao头条女神看着更衣帘上的剪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机壳边缘。三个月前她刚经历账号被封的至暗时刻，是这群在拍摄现场认识的姑娘们陪她喝酒到天亮。此刻阿色正踮着脚尖帮璀璨调整肩带，沧霁桔梗跪在地上整理裙摆褶皱，Sira举着直播杆记录每个细节。
当追光灯骤然亮起时，TouTiao头条女神站在T台入口处深呼吸。忽然有人轻拍她肩膀，转身看见四位姑娘齐齐伸手：”压轴模特该补口红了。”阿色晃着半支正红色唇釉，沧霁桔梗的广袖拂过她发梢，璀璨将鬓角碎发别至耳后，Sira的镜头已经对准她泛红的眼角。
后来那场秀的庆功宴上，品牌总监举着香槟过来致谢：”你们知道那套改造的礼服现在被称作什么吗？’凤凰涅槃’系列。”TouTiao头条女神转头望向露台，看见璀璨在教阿色用法语讨价还价，沧霁桔梗的茶则压住被夜风吹起的图纸，Sira正用三种语言接电话——她们脚下的城市灯火通明，像撒落一地的星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