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的摄影棚里，奶油妹妹正踮着脚尖往咖啡机里塞胶囊，奶白色针织衫的袖子滑到手肘，露出腕间叮当作响的银镯。玻璃门被推开时带进一阵栀子花香，贝贝琪Becky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走进来，黑色皮衣下若隐若现的蕾丝吊带让举着反光板的场务小哥手抖了抖。
“听说今天要拍四组主题？”贝贝琪摘下墨镜，指尖敲了敲堆满拍摄方案的桌子。她天生带着种让人屏息的侵略性美，像是刚从《VOGUE》封面走下来的超模，直到奶油妹妹捧着热咖啡蹭到她身边，空气里紧绷的张力才突然松软下来。
化妆间的门突然被撞开，FainaBona举着还在滴水的透明雨伞闯进来，水钻美甲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星光。”外景地暴雨预警，SH678说改拍棚内光影系列。”她甩伞的动作带着芭蕾舞者般的优雅，转身时瞥见角落里正在调试镜头的PoppaChan，忽然顿住脚步：”你脖子上那条choker……”
PoppaChan头都没抬，黑色皮质项圈随着她调整三脚架的动作微微颤动，金属搭扣撞在锁骨上发出清脆声响。”上个月米兰时装周的纪念品。”她终于直起腰，露出耳垂上同系列的十字架耳钉，”听说今天有新人？”目光扫过正往奶油妹妹发间别雏菊的贝贝琪。
这场对话被突如其来的强光打断。摄影师SH678推开顶灯控制板，灰色工装裤上别着七八个不同型号的镜头盖，乱糟糟的头发在顶光下泛着银白。”姑娘们，十五分钟后我要看到你们变成破碎的维纳斯。”他说话时眼睛盯着测光表，却在贝贝琪扯开皮衣露出半边肩膀时突然抬头，”对，就是这种要把镜头烧穿的野性。”
第一组拍摄在奶油妹妹的惊呼中开始——她雪纺裙摆扫倒了咖啡杯，褐色液体正朝着PoppaChan的麂皮短靴漫过去。贝贝琪眼疾手快扯下自己的皮衣去挡，却在弯腰时被FainaBona拽住手腕：”别动！这个光影角度绝了。”果然，顶光从45度角打下来，咖啡渍在黑色皮衣上晕染出青铜器般的纹路，SH678的快门声瞬间变得密集如雨。
中场休息时意外发现了共同点。当奶油妹妹从帆布包里掏出抹茶马卡龙，FainaBona突然从化妆台深处摸出同款樱花味，PoppaChan则变魔术般亮出锡罐装的伯爵茶口味。”东京表参道那家限定店？”贝贝琪挑着眉撕开包装，”我上个月刚在那里拍过街拍。”五个贴着不同国家行李牌的挎包挤在沙发上，甜腻的香气里，奶油妹妹正用手机展示她养的布偶猫，而PoppaChan屏幕上的孟加拉豹猫惹得FainaBona惊呼：”我家有只金渐层！”
这种奇妙的默契在第二组拍摄时达到巅峰。当SH678要求呈现”被丝绸束缚的女神”主题时，贝贝琪反手扯下窗帘的流苏系带，奶油妹妹立刻会意地躺上铺着天鹅绒的复古木箱。FainaBona突然解开自己衬衫的珍珠纽扣，露出腰间缠绕的银色锁链装饰，PoppaChan则不知从哪翻出条三米长的雪纺布料。五个身影在聚光灯下交错缠绕，流苏扫过锁链，雪纺裹住珍珠，SH678的镜头追着那些相互勾连的细节，直到储存卡报警声响起。
暴雨在傍晚时分如期而至，水幕冲刷着落地窗，却冲不散摄影棚里蒸腾的创作热浪。当贝贝琪把奶油妹妹推倒在铺满玫瑰花瓣的浴缸里，当PoppaChan的choker被FainaBona用丝带系出新的蝴蝶结，当SH678喊着”我要那种末日废墟里开出的花”时，没人注意到窗外的雨早已停歇，霓虹灯悄然爬上了潮湿的街道。
收工时发现奶油妹妹的银镯不知何时套在了PoppaChan手腕上，而贝贝琪的耳环正闪烁在FainaBona的右耳。SH678抱着相机瘫在懒人沙发里，看着五个姑娘挤在显示屏前叽叽喳喳，忽然觉得镜头里那些纠缠的丝带有了新的注解——像是命运随手抛出的红线，把原本散落在世界各个角落的星光，突然收拢成银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