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上海闷热得连空气都在融化,国际时尚周后台的空调却开得格外凶猛。沖田凜花Rinka裹着银色羽绒服缩在化妆镜前,眼尾那颗朱砂痣在冷光下红得妖冶。日本经纪公司特意嘱咐过,这位混血模特是行走的奢侈品,必须保持零下五度的疏离感。
“姐妹你睫毛膏分我点儿!”隔壁化妆台突然传来清脆的京片子。王胖胖u正在往蓬松的羊毛卷上别珍珠发卡,肉嘟嘟的脸颊随着说话一颤一颤,汉服改良款的绸缎襦裙被撑出圆润的弧度。她注意到Rinka的目光,笑嘻嘻转了个圈:”我妈亲手染的苏杭绸,等会走完秀带你去吃蟹粉小笼?”
金属衣架倒地的巨响打断了对话。梦丝女神踩着15cm细高跟站在满地狼藉中,黑丝绒鱼尾裙裂开三十公分的豁口。这位以”人间香奈儿”著称的冷艳美人此刻眼眶通红,精心养护的美甲深深掐进掌心:”定制款需要三个月工期……”
“都别动!”凯竹姐姐抱着针线筐冲过来时,发间竹叶状的发饰还在摇晃。这位三十岁的国模常青树利落地咬断线头,从随身锦囊抖出把鎏金竹纹绣片:”去年高定周救过梵克雅宝的星空裙,信得过我就把裙子脱了。”
更衣室门帘突然被掀开,顶着菠萝头假发的Mikehouse探进脑袋:”哇哦,姐姐们玩好大!”这位以无性别穿搭爆红的新锐设计师晃了晃手机,”刚拍到隔壁棚有闲置的3D打印机,给我半小时能做个树脂补丁。”
Rinka突然起身脱掉羽绒服,黑色吊带裙露出后背大片的樱花胎记。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她径直走向挂着”闲人免进”的VIP衣架,抽出条鎏金绉纱披肩:”这是去年我在米兰救场时山本耀司送的,应该配得上你的黑丝绒。”
当五道身影并肩踏上T台时,观众席响起潮水般的快门声。王胖胖u旋转时飘起的绸缎掠过Mikehouse的树脂铠甲,凯竹姐姐的苏绣竹叶恰好缀在梦丝女神裙摆的裂痕处,Rinka将山本耀司的披风甩成流动的鎏金河,冷白皮在追光下泛起暖色。
后台监控室里,策划总监盯着实时数据啧啧称奇:”王胖胖u的汉服话题量破百万了!等等,热搜第一怎么是#姐姐们的裁缝铺#?”
更衣室内,Mikehouse正用热熔胶枪修补被踩掉的水晶耳坠:”早知道就该听凯竹姐的带备用品。”梦丝女神对着手机前置镜头练习wink:”胖胖快教我那个撒娇表情,粉丝说我像AI机器人。”Rinka捧着蟹粉小笼含糊不清:”烫烫烫!这和银座那家味道好像!”
凯竹姐姐将最后的绣片收进锦囊,腕间玉镯碰出清响。监控镜头扫过她藏在妆发箱底的止痛膏药——三天前走雪山主题秀落下的风湿,此刻在冷气里又开始隐隐作痛。
深夜的庆功宴上,Rinka用清酒兑着胖胖带来的北冰洋汽水,醉眼朦胧地靠着梦丝女神肩膀:”原来你的腰是真的……嗝……不是AI建模……”设计师助理举着云台冲进来时,正拍到Mikehouse用发胶在王胖胖u后背画乌龟,凯竹姐姐笑得簪子都歪到了耳后。
次日的头条照片里,五个人挤在狭窄的化妆镜前补妆。梦丝女神的黑丝绒裙摆上,金竹与樱花在裂痕处交错盛开,Mikehouse的菠萝头假发沾着蟹黄,王胖胖u的珍珠发卡别在Rinka的锁骨链上,凯竹姐姐的玉镯映着所有人带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