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巴黎街头飘着细雨，Kantaehee裹紧驼色风衣站在摄影棚门口，指尖摩挲着相机包上的水珠。她刚结束东京时装周拍摄回国，就接到姐姐Lalion的紧急邀约——要为四个风格迥异的女孩拍摄年度主题大片《破茧》。
“这次拍摄必须突破传统模特照的概念。”Lalion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推开玻璃门，银灰色西装下摆扫过金属门框，腕间祖母绿手镯与手机屏幕同时亮起。这位从业十五年的传奇超模如今转型为艺术总监，此刻正对着手机里跳动的对话框皱眉：”夏鸽鸽又睡过头了？”
话音未落，旋转楼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扎着丸子头的女孩裹着毛绒睡衣冲进化妆间，睫毛膏还粘在脸颊，怀里抱着印满猫咪图案的保温杯。”对不起！我调了六个闹钟……”夏鸽鸽的声音在看见镜中倒影时戛然而止，Lalion正用化妆刷轻敲她的发顶，像当年在米兰带新人时那样：”模特的基本功不仅是台步，还有掌控时间的能力。”3
化妆间突然爆发的笑声打破了紧绷气氛。Seoyool斜倚在飘窗旁，手机支架上的补光灯将她小麦色的肌肤照得发亮。这位坐拥千万粉丝的社交女王正对着镜头展示眼影盘：”宝贝们看这个偏光色，像不像极光落在夏鸽鸽打翻的咖啡里？”她转身时流苏耳环扫过紫氯氯正在整理的公益项目企划书，纸张上”听障儿童摄影工作坊”的字样被镀上层细碎金光。
当Kantaehee调试完最后一盏柔光灯，紫氯氯忽然握住夏鸽鸽颤抖的手。这个总爱把收入捐给孤儿院的姑娘，此刻正用手机备忘录打字：”我第一次拍杂志时，在镜头前僵硬得像提线木偶。”她将屏幕转向满脸通红的女孩：”后来Lalion姐让我盯着镜头后的灵魂，而不是反光板里的倒影。”5
拍摄进行到第三小时，暴雨敲击着天窗。Seoyool突然扯掉假睫毛，赤脚踩进积水倒影里：”我们为什么非要扮演别人设定的蝴蝶？”她抓起紫氯氯准备的白色连衣裙，泼墨般甩上靛蓝颜料。这个动作像打开某种开关，夏鸽鸽把束腰礼服反穿成斗篷，Lalion摘下价值连城的珠宝项链缠绕在镜头上。
Kantaehee的取景器开始剧烈颤动。她看见紫氯氯用手语比划着诗句引导听障儿童按下快门，Seoyool的直播镜头正记录夏鸽鸽第一次走出僵硬摆拍的模样。当Lalion亲手扯破那件高定西装时，二十年未曾离身的翡翠手镯突然滑落，在木地板上敲出清越声响。
成片出来的那夜，五个女人挤在暗房红色灯光下。照片里的她们不再是任何品牌的衣架，夏鸽鸽凌乱的发丝间粘着紫氯氯工作坊的彩虹贴纸，Seoyool锁骨上画着Kantaehee在东京拍的浮世绘纹样，Lalion脚边碎裂的手镯与孤儿院孩子们的笑脸叠成星轨。这些影像后来被《VOGUE》称为”时代女性的多维切面”，而她们只记得那晚紫氯氯用手语比划出的句子：”美丽是灵魂震动的频率。”14
三个月后的慈善晚宴，当夏鸽鸽穿着自己设计的环保材质礼服，流利地向投资人阐述听障儿童艺术项目时，Kantaehee的镜头捕捉到了Lalion眼角的泪光。这位曾认为完美无缺才是王道的冰山美人，此刻正把破碎的翡翠手镯改造成二十枚胸针，每片碎玉都镶嵌着女孩们生命中的璀璨时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