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呼吸频率,让指尖触碰冰凉的大理石桌面。休息室角落的蓝风铃香薰在空调风里轻轻摇晃,忽然听见更衣室传来布料撕裂声。)
“这不可能!”ZziZzi揪着胸前摇摇欲坠的水晶蝴蝶结从幕布后冲出来,黑色漆皮短靴在地面敲出急促的节奏,”离正式拍摄还有四十分钟,备用礼服在哪个次元?”
正在补妆的清水由乃睫毛膏刷头悬停在半空。化妆镜倒映着IESS异思趣向团队的摄影助理们像被按下暂停键的模样,直到戴着兔耳发箍的HanaBunny突然从道具箱里举起半卷蕾丝:”或许可以现场改造?”
“学妹加速跑呢?”清水由乃忽然发现少了个人。话音未落,走廊传来滑轮与地面摩擦的锐响,穿着运动背心的女孩踩着轮滑鞋撞开玻璃门,怀里抱着的星巴克纸袋溢出浓郁咖啡香。
“五分钟前接到造型师电话,”被称作学妹加速跑的女孩甩开被汗水黏在额前的粉色刘海,从纸袋底部拽出件泛着珠光的礼服,”高架堵车时我直接翻过护栏抄近道,外卖箱里的防尘袋居然真的能用。”
ZziZzi怔怔地看着被咖啡渍染成琥珀色的裙摆,忽然抓起剪刀划开腰部缝合线。HanaBunny立刻会意地将蕾丝平铺在工作台,清水由乃取下耳垂上的珍珠胸针递给IESS团队的缝纫师。当学妹加速跑第三次滑着轮滑送来热熔胶棒时,摄影棚顶灯恰好亮起。
(后台监控屏幕前,IESS异思趣向的创意总监在日程表上画了个鲜红的叉。本该标注”事故处理”的空白处,自动铅笔尖无意识描摹出五道交错缠绕的弧线。)
拍摄进行到第三套造型时,HanaBunny的兔耳发箍突然开始播放《爱丽丝梦游仙境》台词。清水由乃发现她藏在发丝里的蓝牙耳机正在直播,弹幕疯狂刷过”兔耳居然是真·智能穿戴设备”的惊叹。ZziZzi突然扯下颈间的chocker抛向镜头,金属链条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现在抽奖还送同款项链。”
学妹加速跑不知何时架起了手机云台,轮滑鞋在镁光灯下划出银色轨迹。当IESS团队的摄影师比出结束手势时,清水由乃才发现自己后背还别着临时固定衣褶的燕尾夹,而HanaBunny正对着二十万观众展示被咖啡拯救的礼服暗纹。
(更衣室飘来关东煮的香气,学妹加速跑盘腿坐在装满配饰的收纳箱上,运动手环显示今日已消耗三千卡路里。ZziZzi突然把冰镇可乐贴在她泛红的脸颊,惊得她差点打翻装着魔芋丝的纸杯。)
深夜的修图室里,IESS团队的美术指导盯着屏幕上的成片挑眉。本该成为废片的某张照片里,清水由乃弯腰捡起HanaBunny掉落的发卡,ZziZzi的裙摆像黑天鹅张开的羽翼,学妹加速跑滑过半明半暗的光区时带起的风,恰好扬起HanaBunny耳畔一缕染成樱花色的碎发。
(三个月后的品牌答谢宴,当主持人问起那次登上热搜的拍摄事故,五只握着香槟杯的手同时指向不同的方向。清水由乃说是HanaBunny的临场反应,ZziZzi强调学妹加速跑的外卖箱奇迹,IESS团队负责人晃着手机里破千万播放量的花絮视频,而学妹加速跑正偷偷把宴席上的马卡龙塞进HanaBunny的手拿包——为了补偿那天被她喝掉的冰美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