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巴黎大皇宫后台，空气里漂浮着发胶与玫瑰香氛交织的气味。清颜真德秀将鎏金团扇别在腰间时，金属流苏突然勾住了BBUTTERMILK的鸵鸟毛披肩。韩国模特标志性的猫眼线微微上扬：”我的战袍要被你拆了。”
“抱歉，我帮你解开。”清颜真德秀的手指在流苏间穿梭，中式旗袍的盘扣在聚光灯下泛着珍珠光泽。她注意到BBUTTERMILK后颈浮着层薄汗，黑色薄纱下的蝴蝶骨正轻微颤动。这是她们第五次在国际时装周相遇，但每次都会为对方身上崭新的特质惊艳。
十米外的化妆镜前，白甜正对着苏小曼练习猫步。十九岁的新人模特第三次踢到垂地裙摆时，苏小曼按住她发抖的肩膀：”想象你是踩着云朵的天使。”镜中倒映着两代超模的身影——白甜蓬松的羊毛卷发像团棉花糖，苏小曼的缎面手套已经抚过全球二十七座顶级秀场。
“可是曼姐，我的水晶鞋跟有十二厘米。”白甜盯着脚踝处缠绕的丝带，那是造型师为固定凉鞋临时绑的。苏小曼忽然解开自己手腕的钻石手链，蹲下身将碎钻链条缠绕在少女脚腕：”现在它价值三百万欧元，摔倒了记得用手肘护住珠宝。”
Taeri就在这时举着手机闯进来，玫瑰金发梢挂着两枚珍珠发卡。”直播间的宝贝们看这里！”她切换着英韩中三国语言，镜头扫过正在给BBUTTERMILK补唇釉的清颜真德秀，”这位可是把青花瓷穿成战甲的传奇……哎呀！”耳麦线勾住了白甜裙摆的蕾丝，五个人突然像多米诺骨牌般撞成一团。
当造型师尖叫着冲过来时，她们正跪坐在满地珠饰里笑作一团。BBUTTERMILK的披肩缠住了清颜真德秀的团扇，苏小曼的流苏耳环挂在Taeri的直播架上，白甜的水晶鞋跟卡进了地板缝隙。”你们知道这场秀的保险金有多贵吗？”俄罗斯籍总监的咆哮震得睫毛膏险些结块。
真正的高潮发生在开秀前七分钟。白甜提着三米长的婚纱裙裾候场时，左脚绑带突然迸裂。Taeri第一个扯下自己的珍珠腰带，BBUTTERMILK用发卡固定住松动的布料，苏小曼拆开香槟色头纱裹住她的脚踝，清颜真德秀最后用眉笔在临时绷带上画出缠绕的紫藤花。
“记住，疼痛是王冠的重量。”苏小曼为少女戴上钻石冠冕时，白甜在满手碎钻的反光里看见五个摇曳的影子。当她们踩着同频的节奏掠过镜面T台，观众席爆发的掌声中混着此起彼伏的快门声，没人注意到白甜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
庆功宴的香槟塔折射出七十二种光斑时，BBUTTERMILK正用镊子帮清颜真德秀取下勾在发髻里的亮片。”你今天的闭场转身像凤凰展翅。”清颜真德秀转动着青瓷耳坠：”而你的暗黑新娘造型，让我想起被月光淋湿的黑玫瑰。”
露台角落里，Taeri举着云台镜头记录苏小曼教白甜跳探戈。当白甜第三次踩到导师的缎面高跟鞋，苏小曼忽然把她推向正在品酒的男模领队：”去邀请他跳支华尔兹，真正的超模要懂得把失误变成临场发挥。”
凌晨四点的塞纳河泛着钢蓝色波纹，五个身影挤在便利店霓虹灯下分享关东煮。白甜吮着指尖的黄芥末酱忽然说：”原来你们第一次走秀也会发抖？”BBUTTERMILK晃了晃贴着创可贴的脚后跟：”我出道时把设计师的婚纱穿反了，后台所有人都看到我的草莓图案安全裤。”
她们的笑声惊飞了屋檐下的鸽子。清颜真德秀用银簪将众人的长发绾成松散发髻，Taeri用最后两枚珍珠发卡固定住发束。当第一缕晨光穿透薄雾，五个不同国籍的顶级模特手挽着手，踩着满地的鸽子羽毛，走向街道尽头亮起红灯的摄影棚——那里有新的战场在等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