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上海外滩，暮色还未完全褪去，江风裹挟着潮湿的咸味掠过霓虹璀璨的楼群。五个拖着行李箱的身影在摄影棚门口相遇——穿着复古格纹西装、正对着手机镜头补口红的「暖暖呀」；背着画板、发梢挑染成粉紫色的「少女映画」；裹着oversize羽绒服仍难掩纤细骨架的「Xiaoying小樱」；拎着三台单反相机的「鹿瑶」；以及戴渔夫帽低头刷着平板的「星乐园」。
“听说这次《潮汐》杂志的封面企划要搞跨界联名？”暖暖呀将口红塞回鳄鱼纹手包，金属链条碰撞出清脆的响声。她随手帮小樱整理被风吹乱的刘海，指尖的玫瑰香混着发丝间沾染的雪松气息，在空气里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少女映画突然举起速写本，炭笔刷刷划过纸面：“别动！你们四个人的轮廓在逆光里像五线谱上的音符。”
玻璃幕墙外，黄浦江渡轮的汽笛声穿透薄雾。星乐园摘下耳机，平板上正播放着某高定秀场后台的纪录片：“主编说这次拍摄要融合环保主题，我昨晚整理了三十种可降解面料的资料包。”她说话时习惯性用指甲轻敲平板边缘，这是她在纽约帕森斯设计学院读书时养成的思考动作。
凌晨两点的摄影棚仿佛被施了魔法。鹿瑶跪坐在满地电线中调试环形补光灯，额角的汗珠在冷白光里折射出细碎钻石般的光泽。Xiaoying小樱脱下羽绒服，露出用咖啡渣染制的亚麻长裙，裙摆泼墨似的晕染着深浅不一的赭石色块。这是她花三个月在云南村寨向白族扎染传承人学的手艺，此刻却被少女映画用丙烯颜料覆盖上抽象派涂鸦。
“传统工艺和街头艺术的碰撞，就像…”暖暖呀咬着发卡含糊不清地说着，手指灵巧地将星乐园带来的海藻纤维面料裁成不对称剪裁的披肩。突然「刺啦」一声，布料在缝纫机针脚下绽开裂缝，众人倒吸冷气的声音惊醒了蜷缩在角落打盹的造型师。
星乐园突然抓起裂缝处的布料：“等等！你们看这撕裂的纹路像不像珊瑚白化后的骨骼？”她快速调出平板里的海洋污染资料图，鹿瑶的相机已经对准裂缝连按三次快门。少女映画直接把丙烯颜料罐塞进小樱手里：“顺着裂缝画，我们要让伤口开出花。”
当晨曦染红苏州河面时，五个女孩正挤在后期室的电脑前。屏幕上的成片令人屏息——Xiaoying小樱的裙摆裂缝被颜料填成珊瑚礁群，暖暖呀的披肩裂口处缝着星乐园带来的发光纤维，鹿瑶用长曝光拍下了颜料滴落的瞬间，宛如正在融化的冰川泪痕。少女映画在照片边缘手绘的涂鸦文字写着：“伤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你们知道最妙的是什么吗？”杂志主编举着香槟杯踱过来，指尖轻点屏幕上小樱锁骨处的咖啡渍，“这滴意外洒落的颜料，让整套片子有了呼吸感。”星乐园悄悄把平板塞进背包，里面存着她刚完成的《可持续时尚白皮书》初稿，封面上正是这次拍摄的花絮照片。
外滩的晨雾终于散尽，五个姑娘钻进暖暖呀的复古甲壳虫汽车。后视镜里，少女映画正用眼线笔在鹿瑶的相机包上画涂鸦，Xiaoying小樱把咖啡渣染的手帕系成蝴蝶结别在星乐园发间，暖暖呀哼着歌转动方向盘，车载音响流淌出Billie Eilish新专辑里的环保主题曲。这辆满载着布料碎屑、颜料管和创意碎片的黄色小车，正驶向城市另一端的美术馆——那里有场关于「破碎与重生」的装置艺术展，策展人邮箱里躺着她们凌晨三点群发的合作提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