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的梧桐叶被阳光照得近乎透明，珟珏Dita对着镜子调整胸前的蕾丝绑带时，玻璃幕墙突然映出个蹦蹦跳跳的身影。布丁大法举着自拍杆冲进摄影棚，粉紫色挑染的卷发扫过珟珏裸露的后背，带起一阵草莓棉花糖的甜腻香气。
“Dita姐今天戴的假睫毛能扎死人吧？”布丁大法踮着脚把手机怼到珟珏面前，直播镜头里立刻刷过成片”姐姐杀我”的弹幕。珟珏漫不经心地转着尾戒，深紫色美甲在晨光里泛着冷光：”等会拍暗黑童话主题，要的就是这种锋利感。”
更衣室的门帘突然被掀开，kaya萱抱着蓬松的奶油色裙摆踉跄两步，水钻耳坠在颈侧晃出细碎的光斑。HaNari跟在她身后用韩语说着什么，混血儿特有的琥珀色瞳孔在看见珟珏时微微收缩——三天前品牌方临时把主推款从她的暗黑系改成kaya萱的洛丽塔风，此刻两人礼服上的水晶流苏正在空气里较劲似的互相折射。
“秦老师说要试拍双人构图。”HaNari的中文带着柔软的尾音，蕾丝手套却已经搭上珟珏的椅背。摄影助理搬来道具的响动里，珟珏听见kaya萱小声问布丁大法借粉扑，后者正把腮红刷戳进直播手机支架的空隙当自拍道具。
当珟珏的黑色羽毛道具被泼上奶茶时，整个摄影棚的空气瞬间凝固。HaNari的珍珠手链卡在珟珏的腰链里，kaya萱的蓬蓬裙勾住了布丁大法的铆钉腰带，四个人像被施了魔法的牵线木偶般僵在原地。摄影师秦从监视器后探出头，看见珟珏捏着滴答落水的羽毛，美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我化妆箱里有备用的。”kaya萱突然打破沉默，提着裙摆跑向更衣室时差点被自己过长的拖尾绊倒。布丁大法蹲在地上用纸巾吸地毯上的水渍，手机支架上的补光灯还亮着，弹幕里已经有人截图说看见HaNari的耳环勾到了珟珏的项链。
等kaya萱捧着银色鳞片状装饰物回来时，HaNari正在用韩语夹杂中文和造型师比划。珟珏对着镜子将新饰品别在锁骨处，忽然发现kaya萱的指甲油和她的美甲是同色系哑光黑。布丁大法举着手机转圈拍摄影棚全景，镜头扫过时珟珏看见自己嘴角有极淡的笑纹。
“双人照改四人组合。”摄影师秦调整着环形灯角度，快门声响起的瞬间，珟珏的尖头高跟踩住了HaNari的裙撑钢圈，kaya萱的蕾丝手套按在布丁大法肩头，四个人的发丝在鼓风机里缠成闪烁的星河。布丁大法的直播镜头里，弹幕突然炸开——画面角落的珟珏正用指尖轻轻勾开缠在HaNari耳环上的项链，而kaya萱悄悄帮布丁大法摘掉了粘在嘴角的亮片。
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进落地窗时，珟珏在更衣室发现HaNari的珍珠手链掉在自己化妆包里。推开安全通道的门，正撞见kaya萱在帮布丁大法拆头上的小夹子，HaNari蹲在地上给她的铆钉靴系带打蝴蝶结。三个女孩抬头时，珟珏晃了晃手里的珍珠链子，金属门框在她背后投下细长的影子，像突然被风吹开的幕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