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斜斜照进工作室，清水由乃捏着咖啡杯的手指微微发颤，浅蓝色美甲在图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她第27次把设计稿推到Ecolog极品面前时，对方正用银质镊子夹起一片枯叶，轻飘飘的力道让叶片悬停在半空。
“这是东京最新研发的植物纤维面料，”由乃指着设计图上的褶皱裙摆，”降解时间只需要三个月。”
“三个月足够办十场时装秀。”Ecolog极品将枯叶放进透明收纳盒，金属义甲敲在玻璃表面发出清响，”但我要的是真正能埋进土壤里的东西。”
空气里飘来马鞭草香薰的苦涩，贝贝琪Becky突然从高脚凳上蹦下来，缀满铆钉的皮靴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姐妹们，你们该看看这个！”她把手机怼到两人中间，屏幕里若若老师正在直播教观众用咖啡渣染布，浅褐色的丝绸在晨光里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
杨晨晨倚在窗边轻笑，青瓷发簪随着摇头的动作晃出涟漪：”昨天在摄影棚，若若老师用苔藓给晚礼服做刺绣，结果把赞助商带来的孔雀翎毛全扔进了回收箱。”
工作室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清水由乃的铅笔尖在再生纸上戳出小洞，Ecolog极品将收纳盒锁进恒温柜的力道重了三分，贝贝琪Becky手机外放的直播声还在继续：”……植物染色最关键的是温度控制，就像人与人的关系需要……”
“去偷师吧。”杨晨晨的发簪突然指向所有人，簪头垂下的流苏在空中画了个圈，”跨界环保大秀还剩两周，你们三个吵了五天都没选定主面料。”她转身时月白色旗袍掠过Ecolog极品的恒温柜，柜门映出的倒影里，清水由乃正把设计图揉成团扔向可回收垃圾箱。
次日的生态材料工作坊飘着发酵果香，若若老师将捣碎的桑葚倒进陶缸，紫红色汁液溅上她亚麻色围裙。”真正的环保不该是苦行僧式的。”她捞起浸泡其中的苎麻布，”你们看这些褶皱，像不像被风吹乱的蒲公英？”
贝贝琪Becky突然抓起块边角料往身上比划：”这个颜色做成露脐装绝对炸场！”Ecolog极品皱着眉后退半步，却撞上正在摸面料厚度的清水由乃。两人同时伸手去扶摇摇欲坠的陶罐，指尖在冰凉釉面上短暂交叠。
“试试叠加技法？”杨晨晨不知何时出现在染缸旁，发簪尖端蘸着青柿子汁在苎麻布上勾线，”植物拓印加上渐变染色，或许能解决你们硬挺度与降解速度的矛盾。”
工作台逐渐被各种奇奇怪怪的材料淹没。Ecolog极品带来的菌丝体培养皿正在角落悄悄生长，清水由乃的和纸胶带与贝贝琪Becky的朋克铆钉在布料表面形成奇异共生，若若老师往杨晨晨手心里倒金盏花粉时，发现她掌纹里还沾着昨天试穿的矿物颜料。
深夜十一点的安全通道里，五个影子在应急灯下晃动。贝贝琪Becky嚼着能量棒含混不清地比划：”舞台中央要放个会呼吸的装置，LED灯带从我的铆钉装一直铺到由乃的雪纺裙……”
“用光纤模拟菌丝网络。”Ecolog极品突然打断，指尖在防火门上画出荧光轨迹，”动态捕捉系统能让人造极光跟着模特步伐流动。”
杨晨晨的发簪在水泥墙上敲出轻响：”别忘了若若老师的草木染渐变，晨昏线的概念可以贯穿整个秀场叙事。”清水由乃抱着的面料小样簌簌作响，桑蚕丝裹着回收塑料丝在暗处泛出珠光。
正式彩排那天下起太阳雨，老厂房改造的摄影棚里蒸腾着潮湿的青苔气息。贝贝琪Becky的铆钉装卡住了Ecolog极品的菌丝头饰，杨晨晨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帮她们拆卸时，若若老师正用苔藓修补被踩裂的生态T台。
大秀开场前两小时，供电系统突然跳闸。备用电源启动的三十秒黑暗里，清水由乃摸到Ecolog极品冰凉的手腕，贝贝琪Becky的笑声从T台尽头传来：”太酷了！这简直就是赛博雨林！”
当杨晨晨簪子上坠着的夜光石成为后台唯一光源时，她们发现所有备用服装都染上了奇怪的斑点。若若老师突然掀开防尘布，露出用咖啡渣和铁锈染制的备用系列，斑驳的纹理在应急灯下如同远古壁画。
音乐响起的瞬间，Ecolog极品菌丝头饰里的生物荧光正好达到峰值。清水由乃的裙摆扫过T台边缘培养皿，苏醒的绿萝嫩芽勾住贝贝琪Becky的铆钉流苏。杨晨晨在定点pose时簪子突然松脱，青丝散落的刹那，若若老师抛来的草木染纱巾正巧落在她发间。
庆功宴的香槟塔映着五个晃动的影子。Ecolog极品破天荒地喝了半杯起泡酒，清水由乃在餐巾纸上画的新设计图被贝贝琪Becky贴满亮片。杨晨晨对着手机整理鬓发时，发现若若老师悄悄往她簪子上系了条苎麻流苏。
“下次做可降解汉服吧？”Ecolog极品转着空酒杯，”用桑皮纸做衬里，菌丝体当盘扣。”
贝贝琪Becky正把樱桃梗打结：”我要在领口镶太阳能LED……”
“记得留位置绣三蓝绣。”杨晨晨的发簪扫过众人头顶，夜光石在暗处划出翡翠色的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