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凌晨四点的摄影棚像一座水晶宫殿,空调风裹挟着咖啡香气扫过Feilin嗲囡囡的珍珠耳环。她对着化妆镜第三次调整锁骨处的人鱼亮片时,余光瞥见更衣室的门缝里闪过一抹克莱因蓝——那是SIDAM今天第七次经过她的化妆台。
“要我说,某些人应该把偷看的时间用在护理膝盖淤青上。”Feilin甩开烫成波浪卷的假发片,镶着水钻的指甲敲在化妆台面发出清脆声响。镜子里SIDAM的倒影突然凝固,超短皮裤包裹的长腿停在距离咖啡机两公分的位置。
化妆间温度骤降的刹那,徐微微Mia踩着十厘米的铆钉靴闯进来,怀里抱着的雪纺纱裙瀑布般倾泻在地。”道具组临时换成真丝睡袍,二佐Nisa在隔壁试装时差点被拉链绞住头发。”她边说边用纹着荆棘花纹身的手臂拎起两件银色礼服,”水水Er还在跟经纪人吵架,说绝不肯在零度天气拍泳装。”
Feilin突然抓起那件被SIDAM试穿过的黑色蕾丝裙,指甲勾住腰线处崩开的线头:”看来有人需要恶补缝纫课。”SIDAM转身时带起的风掀开她颈后的碎发,露出三个新鲜的拔火罐印痕。
(二)
正午的阳光穿透落地窗在白色大理石地面烙下菱形光斑时,水水Er正跪坐在摄影棚角落给膝盖补粉。她薄荷绿的指甲油在粉饼盒上刮出细小划痕,忽然听见头顶传来布料撕裂的声响。
“这是今年米兰时装周限定款!”摄影师助理举着件裂开的真丝吊带裙几乎要哭出来。SIDAM倚着罗马柱冷笑,涂着黑色甲油的手指缠绕着断裂的珍珠项链,脚边躺着Feilin的镶钻化妆包。
徐微微Mia突然从升降梯跃下,马丁靴底蹭起的金粉像碎钻雨洒落。”监控显示是二佐Nisa的猫咪打翻了咖啡。”她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某位当红小生发来的邀约信息还在不断弹出,”但我想有人更愿意聊聊凌晨三点更衣室的监控死角。”
水水Er突然抓起那件破损的礼服冲进更衣室,再出来时撕裂处盛开着蓝白相间的永生花。二佐Nisa抱着玳瑁猫从防火通道钻出来,发梢沾着不知道哪个年代的蛛网:”地下车库的备用服装车里有三十码的刺绣披肩。”
(三)
暮色漫过城市天际线时,Feilin发现自己的珍珠耳环少了一只。她踩着满地狼藉的羽毛装饰物走到天台,却看见SIDAM正对着落日余晖练习台步,左脚踝缠着渗血的绷带。
“你经纪人没告诉你穿CL红底鞋不能走鹅卵石路?”Feilin甩过去一盒创可贴,上面印着她们共同代言的卡通形象。SIDAM接住的瞬间,耳垂上的珍珠折射出奇异虹光——那正是Feilin丢失的右耳环。
徐微微Mia举着香槟撞开安全门时,水水Er正用眼线笔在二佐Nisa背上画抽象派凤凰。被打翻的草莓蛋糕在SIDAM的皮衣留下粉色印记,Feilin突然抓起奶油抹在Mia的荆棘纹身上:”应该添朵玫瑰。”
凌晨两点,五个裹着同款羊绒毯的身影挤在监控室回放录像。当画面定格在二佐Nisa的猫尾巴扫过咖啡杯的瞬间,水水Er突然指着屏幕右下角尖叫:”我的天!Mia你后腰纹身旁边有块胎记!”
(四)
初雪落下的清晨,Feilin在梳妆台发现枚嵌着五色宝石的复古胸针。SIDAM的机车后视镜上挂着水水Er手作的捕梦网,徐微微Mia的纹身店预约单出现在二佐Nisa的日程本里。而此刻的摄影棚,五个不同色号的口红印正重叠在化妆镜的某个角落,像朵永不凋零的金属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