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上海外滩的江雾还未散尽，五辆黑色保姆车已相继驶入国际会议中心的地下停车场。酒酒老师摘下墨镜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日程提醒跳动着「9:00 慈善时装秀彩排」，她将驼色羊绒披肩往肩头一拢，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走进电梯。
电梯门即将闭合的刹那，突然伸进来一只缀满铆钉的机车手套。染着蓝紫色渐变短发的MessieHuang单手拎着三杯冰美式闯进来，脖子上的克罗心项链撞得叮当作响。”酒酒姐！你的无糖燕麦拿铁。”她把其中一杯递过去时，手机还在持续震动，屏幕显示着某游戏直播平台的连麦邀请。
七楼秀场飘荡着肖邦的夜曲，芝芝Booty正对着落地镜调整束腰。深酒红色的丝绒礼服裹着她著名的沙漏型身材，后背交叉的绑带却怎么都系不对称。”让我来。”酒酒老师摘掉祖母绿戒指，纤长手指在缎带间穿梭出精巧的蝴蝶结。这个从少儿舞蹈老师转行的资深模特，总能让最挑剔的设计师想起文艺复兴时期的宫廷画师。
二楼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端着青花瓷茶具的筱慧僵在楼梯转角。这个刚从景德镇陶瓷大学毕业的姑娘，此刻恨不得把自己烧成窑变釉里的气泡。”碎碎平安。”清流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素白的手指捡起瓷片，墨色长发垂落时露出耳后若隐若现的山水纹身。这位被Vogue称为「东方灵气容器」的模特，总带着青花瓷般的冷冽与温润。
彩排现场忽然响起警报般的提示音，MessieHuang的游戏直播设备误连了秀场音响系统。正当技术团队焦头烂额时，她突然把手机支架转向T台：”家人们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虚拟现实跨界——” 只见她甩掉皮衣露出里面的全息投影裙，踩着游戏角色的机械舞步闯入灯光矩阵，观众席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后台化妆间飘着檀香，清流正在给筱慧画飞天妆。笔尖蘸取青金石粉末时，她忽然开口：”你烧瓷时练的呼吸控制法，走台步时用得上。”筱慧闻言挺直了脊椎，镜中人的姿态果然多了几分钧瓷开片般的裂变之美。隔壁更衣室里，芝芝Booty抱着平板反复观看自己昨天的跳水视频，屏幕上定格的入水姿势与她此刻调整台步重心的动作惊人相似。
酒酒老师掀开天鹅绒幕布时，正看见MessieHuang在教灯光师调试AR特效。这个白天走秀晚上直播的虚拟偶像，竟把游戏里的粒子效果融进了舞台设计。”这里加个樱花飘落轨迹追踪，老铁们绝对刷火箭。”她手腕上的智能手表突然亮起健康预警，连续36小时未休眠的记录让酒酒老师皱眉夺过她的能量饮料。
时装秀开场前两小时，暴雨预警打乱了露天After Party的计划。筱慧望着窗外的乌云，突然从包里掏出个未上釉的陶胚：”我烧窑时常看火候，这场雨三刻钟后转小。”果然当清流撑着油纸伞压轴出场时，雨丝恰好变成朦胧的纱幕，她身上苏绣旗袍的鹤纹在雨中若隐若现，宛如从水墨画中游出的灵禽。
庆功宴的香槟塔映着黄埔江的夜景，芝芝Booty却躲在露台做平板支撑。酒酒老师递来热毛巾时，听见她嘀咕着：”明天要拍水下大片，得把核心肌群再收紧些。”月光洒在MessieHuang的AR眼镜上，她正把今晚的走秀画面同步到元宇宙画廊。筱慧用口红在餐巾纸上画着新得的钧瓷纹样，清流忽然将白茶倒入她的空杯：”三分水痕，七分火气，你这图案还差道冰裂纹。”
子夜时分，五个人影倒映在江面上。酒酒老师把披肩盖在睡着的MessieHuang身上，芝芝Booty的健身闹钟第N次响起又被按掉，筱慧和清流头靠着头研究瓷片上的月光。游轮鸣笛穿过雨后的江面，她们身后的大厦外墙突然亮起巨幅投影——正是白日里五人交错而过的台步轨迹，金色光点连成了流动的星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