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清晨，薄雾笼罩着黄浦江畔的摄影基地，化妆间里五位年轻女孩正对着镜子调整发饰。小海臀Rena将最后一枚珍珠发夹别在耳后，丝绸质地的长裙随着她的动作泛起涟漪，她转头对身旁的辰辰笑道：”上次在米兰时装周后台，你帮我缝礼服裂口那回，可真是救命了。”
“你该谢的是百鬼姐，”辰辰正用银质梳子打理着及腰黑发，发梢染着渐变的靛蓝色，”那件高定礼服的暗纹刺绣，整个工作室只有她能复原。”被点到名的五更百鬼从化妆镜前抬起脸，眼尾的朱砂痣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她正用细毛笔在锁骨位置勾画着传统唐妆纹样，闻言轻笑道：”刺绣针法讲究气韵贯通，就像模特走台时的呼吸节奏。”
更衣室的门帘突然被掀开，狐玖玖抱着三套备选礼服冲进来，胸前的工作证还在晃动：”巴黎秀导临时调整了开场顺序，Astra要提前半小时候场！”话音未落，雪晴Astra已经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快步走来，她利落地将铂金长发挽成发髻，露出修长的天鹅颈：”玖玖帮我联系造型师换耳饰，辰辰准备补光板，百鬼姐的妆面需要再加强光影对比。”
这样的默契源于三个月前的东京时装周。当时初出茅庐的Rena在后台手足无措，她的抹胸礼服突然滑落，是路过的辰辰用随身携带的刺绣披肩替她解围。而真正让五人产生羁绊的，是在巴黎秋冬高定周的突发事件——原定的开场模特突发肠胃炎，从未走过开场的狐玖玖被临时推上场。当追光灯亮起的瞬间，Astra突然握住她冰凉的手：”想象T台是故乡的竹林小径。”这句点拨让玖玖踩着木屐造型鞋完成了职业生涯最惊艳的亮相。
此刻的摄影棚里，百鬼正用金箔点缀Astra的眼妆。这位混血模特的翡翠色瞳孔倒映着化妆刷的轨迹，忽然轻声说：”上个月在敦煌拍沙漠大片那次，你教我的飞天手势…”话未说完，玖玖举着手机跑进来：”快看热搜！我们给山区儿童建的美术教室上新闻了！”辰辰闻言放下粉扑，素来清冷的眉眼染上暖意：”那些孩子寄来的画作里，有张临摹我在维密秀上的凤凰羽翼。”
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斜射进来，将五个人的影子在地面交织成星芒。Rena对着全身镜调整鱼尾裙摆，忽然想起三个月前的雨夜——当她在纽约面试连续被拒七次，是Astra带她闯进设计师工作室，用手机播放她大学时期在敬老院教老人走猫步的录像。此刻玖玖正在帮百鬼固定发髻中的鎏金步摇，金属碰撞的声响让她想起初遇时的场景：在首尔东大门凌晨三点的街拍现场，这个总爱在收工后给流浪猫喂食的姑娘，用保温杯里的参茶温暖了整个团队。
当摄影指导喊出准备就位的指令，五人相视而笑。Astra伸手为玖玖抚平肩线褶皱，百鬼的广袖扫过辰辰缀满水晶的裙裾，Rena将藏在手心的幸运符塞进每个人腰间。当镁光灯骤然亮起，她们踩着不同韵律的步伐走向镜头，裙摆扬起的弧度如同五片交织的星河——有人踏着塞纳河畔的晨雾，有人带着敦煌壁画的天衣飞扬，有人走出江南烟雨的缠绵悱恻，却在某个错身的瞬间，交换着彼此眼中的星光。
收工时已是月上中天，玖玖从保温袋里取出母亲特制的参鸡汤，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化妆镜。百鬼正用卸妆棉仔细擦拭着繁复的面部彩绘，忽然说：”下个月伦敦那场慈善秀，我想把唐代三彩陶俑的纹样融进造型。”辰辰闻言眼睛发亮，当即翻开素描本勾勒设计草图。Astra端着咖啡斜倚在窗边，手机屏幕上是山区孩子们发来的感谢视频，Rena凑过来指着某个画面惊呼：”这个穿汉服的小女孩，神态好像第一次走秀时的玖玖！”
窗外黄浦江的游轮拉响汽笛，霓虹灯牌在江面投下斑斓的倒影。五个姑娘的剪影映在落地玻璃上，恍若时尚杂志的跨页大片。她们不知道的是，在八百公里外的湘西苗寨，新建美术教室的墙上正挂着《VOGUE》为这组新星拍摄的封面——传统蜡染布为底的画框里，现代时尚与古老文明正在发生奇妙的化学反应。就像此刻她们分享的这碗参鸡汤，不同地域的风味在瓷勺轻搅中交融，升腾的热气里藏着无数个相互成就的清晨与深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