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海风裹挟着咸涩的气息穿过落地窗。尤猫醒醒指尖勾着咖啡杯把手,目光扫过化妆镜里正在卷头发的桜满三时——她今天将乌发染成了紫藤色,耳后别着一朵手工绢花。
“三时酱的发色和我的猫耳发箍很配呢。”林子琳喵抱着道具箱经过,头顶的白色猫耳随着动作轻轻颤动。她踮起脚尖往桜满三时领口别珍珠胸针时,绣着金线的和服腰带突然散开半截,露出里面墨绿色的襦袢。
“林小姐当心!”艾拉·isla的英式发音混着笑,伸手按住即将滑落的丝绸腰带。她鼻尖沾着银粉,半小时前刚给Arty亚缇画完星空眼妆,此刻手指关节还泛着珠光蓝。
摄影棚突然暗下来,吊顶水晶灯晃了两下彻底熄灭。Arty亚缇摸索着打开手机电筒,冷白光束扫过墙角的备用发电机:”台风提前登陆了,备用电源最多撑四十分钟。”
尤猫醒醒突然把咖啡杯重重搁在化妆台上,杯底与玻璃碰撞出清脆声响:”棚里温度在降,等模特们体温流失到皮肤发青,这组春日主题就彻底毁了。”她扯开脖颈间的丝绒choker,转身从道具箱抽出五米长的雪纺绸,”三时,把你和服的第二层衬衣脱下来。”
林子琳喵睁圆眼睛看着尤猫醒醒把衬衣撕成布条,艾拉·isla却已经会意地架起反光板。当Arty亚缇将发电机接上环形灯时,尤猫醒醒正用衬衣布条把雪纺绸绑成巨大的蝴蝶结,桜满三时则褪去木屐赤脚踩在仿古地板上。
“我需要五分钟调整布景。”尤猫醒醒将蝴蝶结甩到桁架顶端,转头看见艾拉·isla正往林子琳喵锁骨抹暖色调的高光,”亚缇,把干冰机挪到东南角,等会我要雾气漫过脚踝三厘米。”
当备用电源开始供电时,桜满三时已经裹着Arty亚缇的羊绒披肩蜷在角落。林子琳喵的猫耳发箍被换成水晶珠链,艾拉·isla正往她肩头撒金粉,人造雪混着干冰白雾在地面流淌。
“主题改成仲夏夜之梦。”尤猫醒醒按下快门时,桜满三时正将紫藤色发梢浸入人造溪流,Arty亚缇把星空眼妆改画成萤火虫光点。林子琳喵在镜头前跃起的瞬间,艾拉·isla突然将整瓶金粉泼向空中。
成片里的光斑像是银河坠落在潮湿的夏夜,桜满三时濡湿的和服下摆缠着野蔷薇藤蔓,林子琳喵指尖的金粉与Arty亚缇眼尾的萤火辉映成星轨。尤猫醒醒翻看相机时,发现艾拉·isla悄悄在某个镜头的角落画了只打哈欠的猫。
暴雨持续到次日清晨。当阳光刺破云层时,五个人正挤在休息室的懒人沙发里分吃泡面。林子琳喵头顶的猫耳发箍歪斜着,桜满三时把绢花别在Arty亚缇的画家帽上,艾拉·isla用最后一点眼线液在尤猫醒醒的手背画了只撑着油纸伞的猫。
“下次拍摄我要在亚缇脸上画富士山。”艾拉·isla咬着叉子说。Arty亚缇正把泡面汤倒进桜满三时的绢花里:”那我要在你背上画浮世绘海浪。”
尤猫醒醒突然举起相机。镜头里,林子琳喵的猫耳发箍沾着金粉,桜满三时的紫藤色发梢垂在艾拉·isla的星空眼影盘上,Arty亚缇的羊绒披肩裹着五个人交叠的膝盖。窗外的积雨云正在消散,而她们在狼藉的化妆间里构成了比任何布景都鲜活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