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飘散着定妆喷雾的薄荷味，禅院熏正跪坐在梳妆镜前调整发簪。她浅青色旗袍下透出薄如蝉翼的丝袜，脚踝处隐约可见莲花暗纹。”这套DYD家的新品果然特别，”她对着镜中倒影轻拢鬓角，”比上次的蕾丝压花款更适合走秀。”
话音未落，梳妆台突然震动着滑开半尺。PUSSYLET从桌子底下钻出来，粉色短发沾满亮片：”熏姐姐的茶道课白教了，这叫DDYPantyhose！”她晃了晃手里带着体温的丝袜包装盒，”刚从巴黎空运来的限量款，我藏在更衣室三天了。”
金属链条碰撞声由远及近，潘多拉踩着二十厘米的铆钉靴停在两人中间。黑色薄纱裙下，覆盖着机械纹路的丝袜在膝盖处裂开蛛网状破口。”你们还在玩闺阁游戏？”她摘下哥特风choker扔在化妆台上，”秀导说开场模特临时食物中毒，现在需要有人顶替开场+闭场。”
更衣室布帘突然被掀开，冷风卷着宣纸涌进来。家有水墨老师握着狼毫笔站在门口，月白色长衫沾着未干的墨迹：”我画完背景墙了…你们谁看见我的蚕丝袜？”她忽然顿住，目光落在潘多拉撕裂的丝袜上，”等等，这种破坏性肌理…”
“现在是讨论艺术的时候吗？”潘多拉抓起梳子敲打桌面，”还有四十分钟开场，谁去补开场位？”
角落里的丝绒沙发传来布料摩擦声，DDYPantyhose从堆成小山的丝袜样品里探出头。这个常年戴着金丝眼镜的设计师举起平板：”后台系统显示，熏的形体数据与开场服装匹配度92%。”她扶正滑到鼻尖的眼镜，”但传统旗袍和高开衩礼服需要的台步完全不同。”
“我可以试试双面台步。”禅院熏解开盘扣，露出藏在旗袍里的安全裤，”去年在京都大秀练过瞬换台风的技巧。”她突然转向正在偷吃马卡龙的PUSSYLET，”但需要有人配合制造换装时间差。”
PUSSYLET被奶油噎得直捶胸口：”我我我可以！储物间有上次魔术表演用的烟雾弹！”她蹦起来时撞翻了潘多拉的暗黑系化妆品箱，滚落的眼影盘在地面炸开星辰般的闪粉。
“小心我的陨石粉眼影！”潘多拉蹲下身抢救化妆品，机械手指甲突然勾住家有水墨老师的宣纸，”等等…这种晕染效果…”她沾着闪粉的手指划过宣纸上的墨荷，”如果做成动态投影…”
家有水墨老师眼睛发亮：”后台有全息投影仪！我们可以让水墨在丝袜上流动！”她抓起潘多拉破损的丝袜，”就像这种撕裂感，但用渐变墨色呈现…”
DDYPantyhose突然把平板摔在沙发上：”你们疯了？开场模特还没解决，又要改闭秀设计？”
“或许可以二合一。”禅院熏已经换好高跟鞋，”开场用传统台步展示水墨丝袜，闭秀换成赛博风。”她转向潘多拉，”你闭场时需要多少秒的投影准备时间？”
“七分半钟。”潘多拉正在往家有水墨老师的宣纸上泼卸妆水，”但需要有人拖住秀导。PUSSYLET，把你藏的烟雾弹分三个批次引爆。”
PUSSYLET从bra里掏出彩色小球：”红色是玫瑰香，蓝色是薄荷…哎呀！”她手滑摔碎一颗紫色烟雾弹，整个后台瞬间弥漫着薰衣草味的紫雾。
当秀导带着对讲机冲进后台时，只见禅院熏正在教PUSSYLET茶道。紫雾中，家有水墨老师将沾满墨汁的丝袜晾在鼓风机前，潘多拉用激光笔在DDYPantyhose的眼镜片上画电路图。
“服装都没问题吧？”秀导狐疑地打量众人。五个声音同时响起：”绝对遵循原定方案！”
（T台灯光亮起的瞬间）
禅院熏踩着琵琶声走上T台，月白丝袜上墨荷随着她的步伐徐徐绽放。当她走到台前定点时，PUSSYLET引爆第一颗烟雾弹。紫雾升腾间，熏迅速扯开旗袍露出里面的银色紧身衣，台步瞬间切换成机械舞式猫步。
后台，家有水墨老师将改装后的投影仪对准潘多拉。DDYPantyhose正用缝纫机将电路板缝进丝袜：”你确定要往袜口装LED灯？”
“这是行为艺术。”潘多拉把光子纤维缠在发梢，”等熏第二次引爆烟雾弹，我需要0.3秒换装时间。”
此时PUSSYLET正蹲在音响控制台后，嘴里咬着三根对讲机天线。当禅院熏完成开场转身时，她同时按下烟雾弹按钮和追光灯开关。潘多拉在蓝雾中完成换装，裂帛声与电子音效同时炸响。
闭场音乐响起时，观众席爆发出惊呼。潘多拉的丝袜在投影下呈现出血脉般的发光纹路，而家有水墨老师现场挥毫的墨迹正沿着她的腿部线条流动。禅院熏突然从对面出口折返，两人在T台中央完成镜像动作，丝袜上的光影在碰撞中迸溅成星尘。
秀导冲进后台时，发现DDYPantyhose正在教PUSSYLET用丝袜编中国结。”你们…”她指着监控器里沸腾的观众席，”这完全不是原定流程！”
“但收视率破纪录了哦~”PUSSYLET晃着手机，屏幕上是飙升的直播数据。家有水墨老师默默将染满墨汁的丝袜裱进画框，潘多拉正用卸甲水在DDYPantyhose的丝袜上腐蚀出梵文图案。
月光透过后台天窗洒落时，五个身影歪倒在成山的丝袜堆里。禅院熏用簪子挑着PUSSYLET掉落的假睫毛：”下次要不要试试和服与机甲混搭？”
“不如先解决今天的账单。”DDYPantyhose晃着被剪碎的样品袜，”秀导说破坏服装的费用要从我们酬劳里扣。”
潘多拉突然举起喷枪：”我有个更炸裂的主意…”她的笑声淹没在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里。家有水墨老师看着画廊发来的收购邀约，默默将画框上的价签添了个零。
（深夜的街道上）
五个风格迥异的影子被路灯拉长又缩短。PUSSYLET踩着DDYPantyhose的高跟鞋学台步，潘多拉在禅院熏的团扇上喷绘骷髅头，家有水墨老师用丝袜代替宣纸记录此刻。当巡逻警察用手电照过来时，她们突然集体摆出高定秀场定点姿势，丝袜在强光下流转出银河般的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