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的霞光染红摄影棚落地窗时，翎梵正往咖啡里丢第三块方糖。这位以严苛著称的时尚摄影师，此刻正用修长手指敲击着iPad屏幕，将今天的拍摄企划书翻得哗哗作响。
“《四季绮梦》主题…”娜比踮着脚尖偷瞄屏幕，粉色美甲在晨光里折射出糖果般的光泽。这位某音坐拥百万粉丝的元气少女，此刻正把下巴搁在翎梵肩头，”梵梵姐，春天组是不是该用樱花粉腮红？我昨晚试了三种色号……”
话音未落就被玻璃门撞开的脆响打断。吴雪瑶踩着十厘米细高跟踏碎晨露，黑色大衣下摆翻涌着冷冽香气。这位蝉联三届亚洲超模大赛冠军的冷美人，正摘下墨镜扫视全场：”服化间在哪儿？”她怀里抱着的铂金包里，隐约露出半截鎏金雕花的化妆刷筒。
“瑶瑶姐的刷子比手术刀还金贵呢。”玫桃泡芙突然从衣架后探出头，发梢沾着几片粉白花瓣。这位以”甜酷风”席卷小红书的少女，此刻正往白色蓬蓬裙里塞棉花，”翎梵姐说要雪国精灵的感觉，我觉得该把裙摆撑得更像云朵……”
当挂钟指向八点整，更衣室突然传来软糯的惊呼。shika小鹿鹿举着半截断裂的珍珠项链，鹿眼蒙着水雾：”春之精灵的颈饰……”她浅绿色裙摆上沾着晶莹的晨露——或者说，是急出来的冷汗。
翎梵的叹息卡在喉咙里，吴雪瑶已从包里抽出镊子：”珍珠孔道有胶水残留，这根本是拍摄事故。”她将断裂处举到阳光下，冷白的脸忽然转向娜比，”你昨天最后检查配饰的吧？”
空气突然凝固。玫桃泡芙抱着的棉花团扑簌簌落在地上，娜比指尖的樱花色腮红盘”啪”地扣在桌面。就在翎梵准备开口时，shika小鹿鹿忽然抽了抽鼻子：”有松木的香味……”
众人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玫桃泡芙正跪坐在地板上，将破碎的珍珠一颗颗嵌进松果缝隙。晨光描摹着她发间摇晃的雏菊发卡，细碎绒毛都染成金色：”北国森林的精灵，本来就会用松果当首饰盒呀。”
吴雪瑶的冷艳面具裂开缝隙。她忽然解开大衣纽扣，露出里衬缝满冰晶刺绣的礼服：”把我后腰的施华洛世奇水钻拆下来。”当娜比怔愣时，这位冰山美人已掏出随身携带的珠宝胶，”既然是冬春交替的主题，冰凌和珍珠更配。”
正午阳光漫过水晶灯时，翎梵的镜头里正在诞生奇迹。shika小鹿鹿颈间的松果项链流转着珍珠的温润与碎钻的冷冽，娜比指尖翻飞的樱花竟是用吴雪瑶口红雕琢的永生花。而玫桃泡芙撑起的云朵裙摆里，藏着十二只偷偷放进去的蓝闪蝶。
“卡！”翎梵突然放下相机，在众人屏息中绽开今天第一个笑容，”这组片子，该叫《不完美童话》。”她转头看向正在帮shika小鹿鹿调整头饰的吴雪瑶，”原来冰雪女王笑起来有梨涡？”
暮色降临时，玫桃泡芙正往每个人的咖啡杯里放棉花糖。娜比举着手机拍摄吴雪瑶指导shika小鹿鹿走台步的侧影，翎梵的iPad屏幕上，春日樱花与冬雪正在同一帧画面里绽放。
玻璃门再次被推开，夜风卷进几片梧桐叶。shika小鹿鹿忽然指着窗外惊呼：”初雪！”众人簇拥到落地窗前，看着今年第一片雪花坠落在玫桃泡芙早晨掉落的棉花团上。
吴雪瑶解开盘发，任青丝垂落在娜比肩头：”下次拍摄，试试把夏秋冬凑在一起？”她指尖绕着shika小鹿鹿裙摆的薄纱，声音比羽毛还轻，”我柜子里有三百支口红，够雕整个花园。”
霓虹初上的时候，摄影棚顶灯在她们身上投下交错的影子，像极了被揉碎的四季光斑。而翎梵悄悄拍下这个瞬间——没有精心设计的构图，却是她职业生涯里最完美的作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