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犬蹲在巴黎歌剧院后台的镜子前补妆时,透过镜面反射看见十七鸽正用牙齿咬开别针固定礼服肩带。这个留着狼尾短发的女孩穿着剪裁锋利的暗纹西装,指尖转着银色打火机的样子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反派,可当她抬头对上莉犬的视线时,眼尾那颗泪痣又让整张脸生动起来。
“要不要试试我的口红?”莉犬将鎏金管状物抛过去,看着对方手忙脚乱接住的模样忍俊不禁。十七鸽旋开盖子的瞬间怔住了——哑光黑色膏体在灯光下泛着铁锈般的光泽,这分明是支哥特风唇膏。当她迟疑着涂抹时,霜月shimo踩着二十公分绑带长靴从试衣间转出来,黑色羽毛眼罩遮住半张脸,裙摆随着步伐扬起时露出腿环上的金属链条。
“新人的手在抖呢。”霜月shimo突然握住十七鸽执刷的手,冰凉的指尖带着常年戴皮革手套的纹路,”眼影该用哑光质地,这种珠光色在强光下会像廉价塑料片。”她说着从工具箱里抽出把雕刻着暗纹的银质调色刀,沾取深灰色眼影在十七鸽眼睑处晕染出渐变层次。后台的镁光灯在三人周身织成光茧,远处传来秀导用法语喊叫模特定位的尖锐哨音。
此刻在三个街区外的塞纳河畔,安妮正踮着脚尖调整拍摄反光板的角度。她特意推掉某高定品牌的闭幕秀邀约,只为参与这场为听障儿童筹款的公益拍摄。当摄影师要求她做出”温暖治愈”的表情时,她突然想起十年前自己戴着助听器在聋哑学校窗边比划手语的模样。风吹乱她特意漂染的樱花粉长发时,藏在发丝里的助听器折射出微弱光芒,这个瞬间被快门精准捕捉。
而在地铁6号线的末班车厢里,妹有SHOW正对着车窗练习台步。运动鞋摩擦地面的声响惊醒了打盹的流浪艺人,这个扎着双马尾的姑娘浑然不觉,她只是反复调整肩颈角度,试图复刻白天在奥赛博物馆看到的胜利女神雕像。当列车驶入隧道,玻璃窗变成镜子映出她绷紧的脊背——像拉满的弓弦,又像即将破茧的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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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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