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的上海外滩还笼罩在薄雾中，纪念小小v5裹着米色羊绒大衣快步走向摄影棚。她望着玻璃幕墙里透出的暖黄灯光，捏了捏背包里那张褶皱的面试通知单，想起三天前在Patreon品牌中国区总部电梯里的偶遇——穿着豹纹皮草的美邵女Baby正对着化妆镜补口红，眼尾的碎钻在顶灯下折射出细碎星光。
“新来的？”美邵女Baby的嗓音像裹着蜜糖的玫瑰，”等会见到妲己Toxic记得躲远点，她最讨厌甜妹。”话音刚落，电梯门在23层开启，黑色漆皮过膝靴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响由远及近，飘来一缕雪松混着广藿香的香水味。纪念小小v5抬头就撞见妲己Toxic的异色双瞳，左眼翡翠绿，右眼琥珀金，像丛林中伺机而动的猎豹。
摄影师SH678从设备箱里拎出哈苏相机时，金属链条在寂静的影棚发出清脆碰撞。这位留着灰白鲻鱼头的传奇人物，曾在米兰为雎晓雯拍摄过那组轰动时尚圈的”东方青鸟”大片。”今天拍Patreon早秋成衣线，”他转动着镜头对焦环，”我需要三个维度的美——”话音未落，美邵女Baby已经解开羊绒大衣，露出缀满水晶的抹胸裙，锁骨处的玫瑰纹身随着呼吸起伏，像某种无声的挑衅。
妲己Toxic嗤笑着扯开oversize卫衣，内搭的金属腰链与破洞牛仔裤上的铆钉叮当作响。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对宿敌身上时，纪念小小v5突然被推搡着跌进聚光灯下。她慌乱中扯开驼色高领毛衣，露出内衬的月白色真丝吊带，后腰处若隐若现的烫伤疤痕让SH678的镜头突然定格。
“停！”快门声戛然而止。美邵女Baby捏着纪念小小v5的下巴转向落地窗，”知道为什么你面试十八次都失败吗？”她指尖的冷意渗进对方颤抖的肌肤，”模特不是乖乖女游戏。”窗外晨光渐亮，黄浦江的波光在SH678的镜片上投下流动的星斑，他突然将三件样衣抛向空中：”给你们两小时，把这些改造出灵魂。”
当美邵女Baby用拆下的水晶在纪梵希西装上绣出荆棘图腾，当妲己Toxic把铆钉皮靴的系带编成哥特式项圈，纪念小小v5握着剪刀站在整面墙的雪纺布料前。她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要活得耀眼”，颤抖的刀刃突然划开绸缎，将二十米长的布料撕成不规则的流苏。正午的阳光穿透玻璃穹顶，她将流苏缠绕成希腊式褶皱裙，烫伤疤痕在垂坠的衣摆间忽隐忽现。
SH678的镜头第一次为新人停留超过三十秒。当Patreon艺术总监冲进影棚时，美邵女Baby正用口红在纪念小小v5的锁骨画下火焰纹样，妲己Toxic摘下自己的克罗心耳钉别在对方耳垂。”我要这三个人的组合拍摄广告大片，”总监的Gucci乐福鞋碾过满地水晶碎片，”特别是那个带伤疤的姑娘，她让我想起首尔时装周上slove的公益企划。”
深夜的江风卷着细雨扑进暗房，SH678在显影液里捞起一张照片：三位模特在废墟般的影棚中央构成不等边三角形。美邵女Baby的玫瑰纹身化作缠绕脖颈的荆棘，妲己Toxic的异色瞳倒映着水晶碎片，而纪念小小v5站在她们投下的阴影里，烫伤疤痕在流苏缝隙中闪烁如星轨。红色安全灯将他的白发染成珊瑚色，他想起二十年前在纽约街头拍下的第一张街拍，那个穿着破洞帆布鞋的华裔女孩，如今已是叱咤四大时装周的传奇超模。
三个月后的巴黎时装周后台，纪念小小v5对着化妆镜调整流苏耳饰。美邵女Baby突然将鎏金眼影盘拍在她面前：”试试这个落日熔金色，比你在Patreon广告里用的哑光棕更衬疤痕。”更衣室另一头传来妲己Toxic的冷笑，她正用喷枪在裸背上绘制暗黑系纹身，听到这句突然扔来支绛紫色唇釉：”再敢用裸色口红，我就把你那盒蜜粉倒进塞纳河。”
当三人并肩踏上铺满电子屏的T台，地面忽然浮现出全球女性不同形态的身体影像。纪念小小v5的流苏裙摆扫过slove在首尔孤儿院教孩子们画画的画面，美邵女Baby的水晶抹胸折射着李铭宇在鄂尔多斯大秀上的民族风耳坠，妲己Toxic的铆钉靴踏碎小松杏社交媒体点赞墙的虚影。SH678在控台区按下快门，这场由Patreon发起的”破碎与完整”主题大秀，正在用120种语言进行全球直播。
谢幕时暴雨突至，纪念小小v5望着雨中不肯散去的观众，突然扯开肩带露出那道蜿蜒的疤痕。美邵女Baby将玫瑰纹身贴按在她肩头，妲己Toxic扯断腰链系住三人手腕。雨幕中的闪光灯如星河倾泻，SH678的相机记录下这个瞬间——那些曾被定义为缺陷的印记，此刻正在雨水中绽放成最锋利的璀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