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水站在镜前调整着旗袍的盘扣，身后传来BBUTTERMILK标志性的笑声。这个梳着双马尾的混血女孩正举着手机转圈自拍，樱花粉的蓬蓬裙摆扫过试衣间的天鹅绒座椅。”青水姐的刺绣腰封借我戴嘛——”她撒娇时眼尾的亮片都在发光，却被端着咖啡路过的K&M撞了个正着。
“当心你的马卡龙腮红蹭脏青水的苏绣。”双胞胎姐姐M抽出湿巾替BBUTTERMILK擦拭，妹妹K则利落地将青水的流苏耳坠换成珍珠款，”巴黎那场高定秀的造型总监在楼下，他要的东方神秘感可不是绣花鞋配洛丽塔”。
更衣室的门突然被撞开，顶着彩虹爆炸头的泡泡抱着三套礼服冲进来，膝盖上还沾着彩排时摔倒的亮粉。”救命！秀导说压轴环节要临时改走位！”她手忙脚乱扯开防尘袋，露出缀满镜面碎片的先锋设计，”大大卷说她能五分钟改装十厘米恨天高……人呢？”
话音未落，梳妆台后站起个身影。大大卷卷小卷咬着发绳，将铂金色长卷发扎成利落的高马尾，黑色皮衣肩头别着青水送的珐琅蜻蜓胸针。”十二点钟方向T台第三块电子屏接触不良”，她对着手机里的3D建模图挑眉，”BBUTTERMILK你的定点位置往左偏移十五度，K&M换装时间需要压缩二十秒”。
这是她们在米兰联名公益大秀的第五次彩排。当青水在古法蓝染面料上绣出敦煌飞天的新闻登上VOGUE封面，当BBUTTERMILK的流浪动物救助直播突破百万观看，五个风格迥异的女孩便收到时尚教母的联名邀约。此刻后台的电子钟显示距离开场还有三小时，定制珠宝盒里躺着刻有”水光潋滟”的翡翠手镯——这是青水特意为每位成员准备的礼物。
“停！”秀导第八次摔了流程本，”泡泡你的台步像逛菜市场！”。人群忽然安静，泡泡攥着裙摆的手指关节发白。三个月前她在东京街头被星探发掘时，没人告诉这个便利店收银员要走猫步。大大卷卷小卷突然扯开训练服的拉链，露出里面印着”这个泡泡就是逊啦“的搞怪T恤，”我教你个绝招”，她踮起脚尖转了个华尔兹回旋，”想象自己在跳街舞”。
当开场音乐响起时，青水抚过旗袍上的湘绣缠枝纹。二十米长的LED地屏在她脚下绽放水墨莲花，耳麦里传来BBUTTERMILK元气十足的倒数声。K&M如同镜像般在环形T台两侧同步转身，镶满施华洛世奇的西装外套在追光下折射出银河。大大卷卷小卷的机械姬造型引发惊呼，她踩着液压升降台升至半空，胸前的蜻蜓胸针突然展开全息投影——那是青水用苏绣技法制作的数字艺术品。
压轴时刻，泡泡的镭射裙摆扫过突然黑屏的电子地屏。她想起大大卷特训时说的”把失误变成设计”，突然即兴做了个地板动作。当BBUTTERMILK哼着动漫主题曲蹦跳出场，整个秀场变成了应援演唱会。最后五人并肩谢幕时，青水将翡翠手镯按在公益项目的二维码上，大屏立刻显示捐赠了五十台盲童助听器。
后台庆功宴上，泡泡正往BBUTTERMILK脸上抹奶油，K&M已经对着明天的航班时刻表开始排列组合。大大卷卷小卷忽然举起手机：”下个月北极圈环保主题拍摄，谁要和我组队冰潜？”。青水笑着解开盘扣，露出锁骨处的纹身——那是五个人的名字首字母组成的莲花。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香槟杯上，映出五个摇曳生姿的倒影。
